“米莉,罗吉达,你们两个也对得起我!”老迈的布德麦气的浑身颤抖,大声地呵斥道。
“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受不了夫人的诱惑,请您饶恕我吧。”中年人一个劲地磕头讨饶,脑门都已经磕破。
“什么我诱惑你,分明是你强迫我的。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绝无异心。”叫米莉的女人楚楚可怜地说道。
“够了,你们不必再解释什么。”布德麦说完,双掌拍了一声,跟着就从暗处走出四个身穿西装的青年,看来是要动手。
张闯看到这里,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激怒布德麦的好机会。
奸夫**被四个青年架住,二人不停地讨饶,可就在这时,米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开身边的两个青年,大声喊道:“老不死的,我就出去勾人,我就出去给你戴绿帽子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她现在的神态,跟刚刚祈求时,完全判若两人。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布德麦的眼睛瞪得滚圆。
“再说一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就是出去偷人了,还偷了许多人,谁叫你自己没本事呢!实话告诉你,爱德鲁斯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我在外面和人生的野种!”米莉越说越是嚣张。
“你……你……”布德麦指着米莉,已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老东西,等你死了,我还要继续偷人,继续给你带绿帽子,让爱德鲁斯这个野种继承你的家产,把你们卡奥家族的产业全部败光。哈哈哈哈……”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来人!快把他杀了……”布德麦似乎是急怒攻心,大声吼叫着,让手下杀掉米莉。
然而,那四个青年竟然没有一个动手的,米莉仍然嚣张地大喊着,“你的手下,大多都和老娘睡过了,你问问他们,老娘的功夫怎么样。哈哈哈哈……现在他们不会再听你的,等一下,我就要把你这个老乌龟切成一百八十块,扔到江里喂乌龟,让你永远都是一只乌龟!”
“你……你……我要让……彼得……杀了你们!”布德麦气的浑身颤抖,右手捂着心口,左手指着米莉。
“彼得!”米莉冷笑起来,“他已经死了,比你早一步死的。不过临死前,我找了一个人给他陪葬,就是苏萨这个臭娘们。他们两个在人世做不成夫妻,就让他们到地狱做一对情人吧……哈哈哈哈……”
“什么……你……你杀了彼得……”布德麦被气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是呀!他死的很惨,我让人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还让人当着他的面把苏萨这个臭婊子给玩了。不止一个人,是好几十个人。他们两个是一起死的,死的时候,那个惨样……哦哦……不知道你看到他们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米莉一边说,一边得意的笑。
“你……你这个贱人……”布德麦气的暴然而起,刚一站起来,就“啊!”地一声惨叫,似乎极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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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闯还有再接再厉的时候,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的意识马上从布德麦的梦中出来,掏出电话。
知道这个法国号码的人没有两个,连忙接听,里面传来爱德鲁斯的声音。“张先生,你妻子身上的毒扩散的很严重,明天就要进行手术,希望你尽快找到毒药的配方,要不然……”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想办法。你告诉医生,一定要维持住她的生命。”张闯急切地说道。
“这一点你放心,希望你能够成功,现在你的妻子,正不停地喊你的名字。”爱德鲁斯的声音很是沉重。
“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快。”说完,张闯立即挂断电话。跳下床来,走出房间。
走廊里黑漆漆的,现在大约是半夜十一点钟,别墅里的人应该也睡了。他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倾听一番,没有什么声音,这才踏上三楼。
三楼同样是静悄悄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彼得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道房门上没上锁?”
张闯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咔”地一声,门竟然开了。
“真是天助我也!”张闯闪身进入房间,将门带好的同时,突然听到有人用法语叫了一声。
这句话的意思他并不明白,但他已经依稀看到,房间内的床上坐起一个人来,这个人的面貌虽然没有看清,但从身材上看,绝不是彼得。
“怎么这里有人?”张闯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为了何芷华,即便被人发现,现在也要拼了!
他一咬牙冲到床边,举拳打向床上之人。床上那人的打架经验似乎比张闯强的多,抬手挡出他的拳路,身体一横,一个侧踢将张闯踹倒在地。
跟着,他从床上跳起来,一个单膝跪,朝张闯砸去。好在张闯的反应也算块,向旁边一滚,那人砸了个空。张闯明白,这可不是平常打架,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顺势朝对方扑去,压到那人身上,刚要出拳,可那人的速度更快,双臂抱住张闯,用脑袋狠狠地朝张闯的脑袋撞去。
“砰!”“砰!”“砰!”……这家伙一口气撞了七八下,给张闯撞的是满眼冒金星,好在他的意识还清醒,知道不杀死对方,自己就得死。
突然间,他想起爱德鲁斯当日送给自己的那柄弹簧刀,趁着对方再次撞击自己的时候,他脑袋猛然一用力,和对方对撞起来。
“砰!”
对手似乎没有想到,张闯还有反击的能力,略微一愣,就再次撞向张闯,而张闯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飞快从兜里掏出弹簧刀。
“咔”,寒光一闪。
“砰!”那人的脑袋重重地撞在张闯的脑袋上,可跟着,脑袋就无力地垂落。在他的脑袋撞击到张闯头颅的那一刻,匕首也插入他的心脏。
那人抱住张闯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张闯也无力的从他身上滑下。刚刚那一撞,让那感到眼前发黑,竟阶段性的失明。
过了能有五分钟,张闯才慢慢缓过来,但脑袋仍然沉得厉害。他顾不得许多,四下张望起来。
果如爱德鲁斯所说,墙角处确实有一个保险柜。他跪到地板上,伸手到床下摸钥匙,还别说,真让他摸到了。
拿着钥匙,用爱德鲁斯给他的密码,打开保险箱。保险箱的门一打开,他登时愣住了,里面除了大量的钞票和金条外,哪有爱德鲁斯所说的蓝色文件夹。
他将钞票和金条全都翻出来,仍然没有找到,难道说自己被骗了,又或者是彼得已经将东西转移。
正在疑惑的时候,“咔”地一声,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屋里的灯也亮了。
张闯心头一惊,连忙朝门口看去,只见彼得正屹立在门口,双眼怒视着他。
“没想到,你混进我家的目的是为了偷东西!枉费我相信你的话,真的以为你会治好我哥哥。小子,你死去吧!”彼得咬牙切齿地朝张闯走来。
张闯彻底绝望,他知道,凭自己的本事,都敌不过彼得的一根手指头。索性闭上眼睛,“芷华……我先你一步去了……”
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是苏萨!”一听到苏萨的叫声,彼得顾不得张闯,掉头朝楼下跑去。
闭目等死的张闯一听到彼得离去的脚步声,缓缓张开眼睛,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他再也不敢在这里耽搁,爬起来,向外跑去。
虽然精神恍惚,他也知道别离彼得太近,延误了半分钟,才下得二楼。二楼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布德麦旁边的房间敞着门,从里面露出白炽的灯光。
“砰!”“砰!”“砰!”……房间内连续传出枪声、撞击声,但时间很短,不到十秒钟。
张闯是心惊肉跳,哪敢去看个究竟,撒腿就要朝一楼跑。这当口,他隐约听到一楼传来脚步声,似乎还不是一个人。
“一定是保安,我不能让他们看到。”这是张闯的第一反应,跟着朝布德麦的房间跑去。
在路过敞门的房间时,他扭头瞅了一眼,就这一眼,已经将他惊呆了。屋子里躺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是苏萨,其中一个男人是彼得,他的左胸一片殷红,像是中了枪。
另外两个,都瘫倒在墙边,脑袋不停地往外流血,血液中还夹杂着粉色的脑浆。甚至在墙壁上,还有腥红的鲜血流淌。
看到这一幕,张闯几欲作呕,可他哪有功夫,两步来到布德麦的房间外,拉开房门钻了进去。
房间内黑乎乎的,张闯刚回手关上房门,就看到墙角处有一个黑影正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