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让任何怪物伤害她的,绝不会!” 柴放肆放开那两个死去了怪物,咯咯的笑了几声后,顺着走廊来到了一间屋子里。 …… 会议室中,正在密切监视着屏幕动静的那些人,忽然看到有个浑身是血的魔鬼走进来后,先是齐刷刷的一愣,随即发出一声大喊,四处逃窜。 但这个魔鬼却根本不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在厉声怪笑声中,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那样飞起,向这些可怜的文化人,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杀戮! 不大的工夫,包括十几个侍卫在内的所有人,都被魔鬼残杀干净! 望着一屋子的死尸,望着那些不停闪烁的屏幕,魔鬼心情烦躁的转着圈,嘴里喃喃的说:“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出来啊!” 没有人回答魔鬼的话,他急躁的转了片刻后,突然拎起一把椅子,对着那些大屏幕就狠狠的砸了过去!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所有的大屏幕都被砸烂,火星四溅中引燃了那些皮革制品,很快就有火焰冒了出来。 魔鬼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喃喃说着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后,身子却忽然愣在了当地。 他看到,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他那个远方的女人,就站在里面,脸上荡漾着妩媚迷人的笑意,对着他伸出了手:“柴放肆,你来呀,来呀,来我这儿呀。” 魔鬼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椅子,呆呆望着那个在烈火中扭动着腰肢的女人,嘴里忽然发出一声兴奋的喊叫,然后纵身跃入了火海中…… …… 相传,在华夏南方的苗疆,有一种蛊,叫情人蛊,它是通过人的近距离呼吸,然后钻进人脑中,控制人的大脑神经。 这种蛊可以下在任何固定的物体上,而且能够保存数百年。 如果一个人中了这种蛊毒后,会看到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一些妖魔鬼怪所纠缠,然后就会把所有看到的妖魔鬼怪都杀死,誓死来保护他的情人。 相传,在华夏南方的苗疆,有一种蛊,叫情人蛊,可以下在任何固定的物体上,而且能够保存数百年。 只是,这种蛊已经失传大半个世纪。 相传,情人蛊是被华夏内陆陈老祖的后人,给封在了一副画像中。 相传,为了让这种蛊毒再也不出来祸害人间,陈家后人就用陈老祖的画像来克制它。 相传,这种情人蛊,会在一场大雪过后,彻底的消失在人间。 相传,会有无数人,为这个邪恶至尊的蛊毒陪葬! 相传,相传…… …… 波日可夫坐在飞机上,双脚悬空的望着狼眼上方的小院落,焦急的等待着戈莱斯那边的消息。 可是,过了大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没有得到那边传来的消息,而且再拨打戈莱斯的通讯器时,却没有人接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日可夫有些纳闷,有些愤怒,恨不得马上下令对所有目标,展开最为疯狂的扫射! 但,就在波日可夫感到不耐烦时,他的助手却双眼大瞪着指向上面:“看,快看!” 波日可夫下意识的扭头,向狼眼上方看去:在狼眼最上方的小院落屋顶上,这时候站着一个女人。 这是个浑身赤果的女人,腰间缠着一条白色的小蛇,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屋顶上,默默的望着远方,浑身好像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鄙视的光芒,有无数的鸟儿,从第比利斯大峡谷下方飞出,围绕着这个女人,上下左右的盘旋。 虽说这个女人浑身一丝不挂,但她那种好像来自远古年代的庄严、肃穆的女王气质,却让人完全忽视了她的身体,继而想对她膜拜! “她、她是……是宙斯王,伟大的宙斯王!” 呆呆的望着这个女人,波日可夫猛地想起了儿时曾经看到过的一幅画。 波日可夫的爷爷,当年曾经是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之一,他藏了一幅画。 在这幅画画上,画着一个女人,一个浑身赤果着的女人,女人的腰间缠着一条小白蛇,身边有无数的大鸟在飞翔,盘旋。 波日可夫清晰的记得,他曾经问过爷爷画像上的人是谁,他爷爷告诉他说:“这是世界之主,是我们终生信仰的神,她就是宙斯王!” 在波日可夫张大之后,那幅画却随着爷爷的死去而消失了,但画像中的人物,他却始终牢记在心中。 现在,就在波日可夫准备对所有目标进行疯狂扫射时,却忽然再次看到了那幅画,活生生的画! 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波日可夫忽然顺着缆绳,迅速的滑到下面的地上,然后五体投地,不停的跪拜中,声音里带着激动的喊道:“伟大的宙斯王,伟大的宙斯王!” 那些负责远距离遥控生化战士的人,在看到波日可夫对那个女人膜拜后,也纷纷清醒了过来,都跳下了飞机。 …… 抬头看着上空不停飞翔的鸟儿,楚铮从屋里一跃而出,随即顺着围墙爬到了屋顶上。 望着跪在斜坡上的人们,再看看站在屋顶的宙斯王,楚铮喃喃的说:“如果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会不会也对她膜拜呢?” 宙斯王抬起一只手,一只有着五颜六色羽毛的鸟儿,站在了她手心上的同时,她说话了,语气中带着幸福:“你不用,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我是你的男人?嘿嘿,不错,我是你的男人!” 楚铮傻呼呼的笑了几声,说:“那你是不是让你虔诚的属下,都归顺到你这边来呢,我们也好重新掌控奥林匹斯山。” 宙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惨痛,淡淡的说:“楚铮,你知道吗,我mama在临死前曾经告诉我说,当任何一届宙斯王,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人前时,也就是奥林匹斯山彻底消失的时候。” “不会吧?现在我们……” 楚铮一愣,刚说到这儿,忽然就听到有个声音,从九号监狱那边远远的传来:“苏珊,楚铮!快……跑,奥林匹斯山要……爆炸了!” 楚铮霍然转身,就看到一道白影,犹如御风而行那样,从那些万从钢刺的缝隙中,飞掠而来。 宙斯王脸色一变,盘旋在她身体周围的鸟群,忽然发出一阵凄哀的鸣叫,然后冲天而起! “是赫拉天后!” 宙斯王低声喝出了这句话,纵身从屋顶上飘落。 …… 2012年12月20号傍晚6点13分。 远离华夏西域省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大峡谷发生了小范围的十二级大地震。 整个大峡谷的上方,也就是九号监狱所在的位置,方圆一公里内向下塌陷百米……全世界在地震发生后,都及时报道了这个消息。 玛雅新城内,柴紫烟等人呆呆望着大屏幕,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楚勇脸色阴沉的摘下脸上的眼睛,步伐沉重的向小会议室门口走去。 楚勇现在根本不用问什么,也知道地震的区域,绝对就是楚铮等人去的地方。 现在,那个地方发生了这么强劲的地震,身在玛雅新城的格鲁吉亚总统,也及时远程指挥那边派人救援……但这还有什么用处呢?楚铮他们是人,不是神仙,没有理由逃过这样一场大地震的。 而且很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在这场大地震发生之前,就已经遭到毒手了,因为负责远距离观察那边的俄罗斯吸血蝙蝠情报人员,曾经给胡灭唐的妻子阿莲娜传过这样一份情报:2012年12月20号下午,九号监狱后方的狼眼位置,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机关枪声…… “大伯,我们该怎么办!?” 看到楚勇走向门口后,花漫语哭着跪在了地上。 楚勇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声音嘶哑的说:“我、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派人赶往格鲁吉亚……” 楚勇的话还没有说完,发呆的柴紫烟突然笑了:“咯咯,咯咯!” 楚勇转身,和大家一起看着柴紫烟:楚铮很可能死了,但是她为什么要笑呢?难道说,她、她疯了? 柴紫烟收起笑声,语气很镇定的说:“楚铮,死不了的!因为我没有死!” 这个女人,绝对是疼的疯了……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 …… 2012年12月21号,这一天如约到来。 虽然没有下雪,但整个世界的上空,依然阴沉沉的,丝毫看不到太阳出来的希望。 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包括玛雅新城内所有的人,和被楚勇严令关在一间屋子里的柴紫烟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也许,明天真是世界末日呢? 这一次,连陈怡情这个能掐会算的女神棍,都无法确定了,只能安静的坐在柴紫烟身边,握着她的手。 …… 时间,从不管别人的祈求和怒骂,一直慢慢的向前走着。 2012年12月22号上午九点,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 经过前天傍晚的一场大地震后,这边现场已经被当局政府严密封锁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方圆二十公里以内。 白雪凯凯,遮掩了那场曾经的大地震。 忽然,在一只小鸟滑过曾经的狼眼大斜坡、现在的平地上空时,一只手却腾地从雪堆中伸了出来! 随着这只手的伸出,一个满脸满脖子都是雪的家伙,慢慢的从雪堆中,艰难的探出了身子。 在这个家伙的怀中,抱着两个女人,在他的背后还有两个女人,抱着他。 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俩女人,一个叫宙斯王,一个叫商离歌。 在背后抱着他脖子的,一个叫赫拉天后,一个叫叶初晴。 这个家伙很困难的钻出雪堆后,抬头看了看东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我草,老子这是昏迷了多久啊?幸亏在爆炸发生之前,及时赶到了柴放肆挖好的这条深沟中,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不死,也得被震死的!” “是啊,我老人家活这么大了,还从没有这样狼狈过呢。” 这个家伙身边的这四个女人还没有说话,一个长相很帅、很漂亮的中年男人,从他身边的雪地中也钻了出来,望着东方的天空说:“咦,今天是12月几号啊,怎么出太阳了?” “如果老子没猜错的话,今天该是2012年的12月22号早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随着雪地的纵起,回答了漂亮男人的问题。 漂亮男人不屑的撇撇嘴:“秦老七,就你知道的多?别忘了大家是一起昏过去的,你怎么知道今天是22号?” 荆红命的声音,随即从纵起的雪地里传出:“他手上戴着表,所有不会说错。”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雪地里爬出来,大家都将目光对准了那个被四个女人缠着的家伙身上。 这个家伙很害羞的笑了笑说:“现在我宣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带领全人类,安然度过了世界末日!” 说着,他不顾身边四个女人的撇嘴,一脸深情的望着太阳:“啊,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