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赵宇一句话也没说,他心中十分不解,花舞蝶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花舞蝶想要静静,有什么可静的呀,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呀,不是挺好的么。
到家之后,赵宇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他就好像是一个失落的孩子,在许多人的心中,堂堂城隍庙的判官应该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大丈夫,可他不是,他现在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血有肉。
“这是咋了,出去一趟回来,赵宇就失魂落魄的?”
客厅内,马新怡好奇地问道。
“就是花舞蝶突然走了,赵宇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岳小枫扁着嘴说道。
“他俩不是挺好的么?”马新怡纳闷。
“还不是小枫,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结果就把人家给问跑了。没有了花舞蝶这个衣食父母,指望着赵宇,还不得天天吃大米饭。”谛听凑了过来,带着埋怨地说道。
“该我什么事呀!”岳小枫马上反驳,“另外一个阵眼,在天朔商业圈,这事谁也不知道,怎么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我问一下,她就生气走了,难道天朔房地产公司是她家的呀!”
“嗯?”
“嗯?”
岳小枫的这句话刚落定,小兰和谛听马上就发出诧异的声音,一起若有所思的看向岳小枫。
“这么看我干什么呀,我的脸上也没长花!”岳小枫扁着嘴,满是委屈地说道。
“不是,你刚刚说......天朔房地产公司是她家的......”谛听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可能吗?”岳小枫一脸的不信。
但是很快,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她叫......花舞蝶哈......那个天朔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好像也姓花......”
不过她跟着又是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她爹要真是花天朔,她能去当警察!公司要真是她家的,那她你能带着咱们去把阵眼给破了!”
“有可能......”
小兰和谛听一起点头。
“凭什么有可能呀?”岳小枫问道。
她之所以不愿相信这个,那是有原因的。花舞蝶本身就比她漂亮,比她优秀,如果花舞蝶再是大老板的女人,那自己跟花舞蝶根本没有可比性呀。加上自己还是个鬼,还竞争个屁呀。
小兰说道:“昨天花舞蝶管沈君翼叫沈叔叔,显然两个人肯定认识,但是可以看出来,沈君翼态度并不是特别友善,应该是没有把她当作朋友的女儿看待,甚至还有可能是当作对头的女儿看待。同行如冤家,市里本来就有一个商业圈,现在有一下子开发了两个,这竞争关系得是何等的激烈。而且这个偷天阵,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能摆出这么大阵仗的,十有**就是天朔房地产公司。而花舞蝶当天晚上就心事重重,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一定是判断出来,这件事就是她家的人干的,要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会这样吗?”
“这......”岳小枫语塞,小兰说的在情在理,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不过,在片刻之后,岳小枫又不服地说道:“那这件事跟她和赵宇之间有什么关系呀?她为什么要走呀?”
“因为赵宇是判官,做的是惩恶扬善的事情,如果真的确定,这种缺德事是花舞蝶的父亲做的,哪怕不当时惩处,死后也必定受到赵宇的审判。赵宇虽然......身上有不少毛病,但确是一个带有正义感的人,如果花舞蝶和赵宇两个人在一起,那让赵宇届时如何审判他的老丈人呀......”小兰说道。
“那......”岳小枫挠了挠头,这次她是真的认可了小兰的说法。
谛听在一旁说道:“小兰,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对,基本上就是这样了。你说这件事,咱们要不要告诉赵宇呀?”
“我......我也不知道......”小兰也扁起了嘴。
一直以来,花舞蝶的身份在她们看来,都是一个谜。有钱的警察,花钱如流水,从来不计较。而且,特别的正直,不惧危险,和赵宇情投意合。
可如果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牵扯到这两个人,那就有些麻烦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偷天阵绝对是天朔房地产的花天朔请人摆的。这可不是普通的阵法,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灭天煞,死不少人。一个人能够歹毒到这个份上,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呢?
要是赵宇和花舞蝶在一起了,看到老丈人看这种事,他是管还是不管,万一花天朔再知道的本事,找赵宇帮忙,赵宇帮不帮呀。
这里面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好似一团乱麻。
小兰琢磨了一会,说道:“咱们还是先别告诉赵宇了,另外......我也想静静......”
“嗯。”岳小枫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想静静了......”
“那我也静静......”谛听走到角落里,直接闷头睡觉。
“你们都静静,那我继续看电视。”马新怡趟回沙发上。
天州市。
这是本省的省会城市,其规模是东华市东华市的几倍。
在一个不起眼的街道上,有一家名相馆,装修的是古风古色。正常来说,在这个地方做买卖,那是要有勇气的,毕竟有点偏僻。
可是,在名相馆的门口,却停着好多车,上门看相、算命、看风水的都要排队。
因为名相馆的火爆,明显带动了周边的餐饮业,饭馆和茶楼十分兴盛,买卖也很好。
名相馆一共有三层,算命的买卖能干到这个规模,可见其名声何等响亮。
在三楼的一间静室内,刘一线正和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者盘膝品茶。
在长者的面前,放着一叠照片,照片上都是泰茂商业区的景色。
长者的头发较长,其中夹杂着不少白头发,一脸的祥和,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此刻定是一个和蔼的长者。
这人是刘一线的师父,名字叫作墨作绝,也是墨诚的师兄。
墨作绝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面前的照片,另外还有一张业务报告,其实也就是这次刘一线是如何作业的汇报。
看了一会,墨作绝原本平和的神情微微一变,冒头轻轻一皱,跟着好奇地看向面前的徒弟。
刘一线见师父这般,不禁有点纳闷,说道:“师父,怎么了?”
“我在纳闷,你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墨作绝皱着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