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去百花红坊寻吧,这会子怕又是被那丽娘给缠着了,嘿嘿。”少爷坏笑几声,哼着小曲离去了。
红河边,百花红坊?
邓富贵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邓富贵去了那种地方?而且听刚刚那少爷的口气,还不是头一次去的样子?
邓富贵给顿觉得一股子热血往头顶上冲去,紧抿着唇,大步往红河边走去。
邓福旺根本就不知道大祸临头,此时他正忙着和丽娘嬉笑玩乐呢,直到琴儿慌慌张张的跑来告知他大哥来寻,才慌得脸都白了。
“咋办?这下咋办?”他在屋里来回走着,急得挠头挠脑的:“大哥一定会打死我的。”
“那你还不快跑?”丽娘斜倚在榻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对,跑!”邓福旺忙的拿起一旁的衣裳套上,道:“不被大哥抓到就是了。”
丽娘对琴儿使了个眼色,琴儿道:“邓公子快跟奴婢来吧?我带你去后门。”
邓福旺也不顾得什么了,跟在琴儿身后就走,可是出了门拐进回廊,就和邓富贵撞了个正着。
“小四!”邓富贵原本是不抱希望的,或者说,他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就是邓福旺不会在这里。
可事实呢?
“大哥!”邓福旺双腿一软,脸色灰白。
“你。。。你!”邓富贵见他脸白无华,双眼凹下去,脸部浮肿,这一眼就看出他精血失亏,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才多大的年纪?小小年纪,就来逛楼子招妓子,费银钱不说,还白白败坏了身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邓福旺心虚地问。
“跟我回去。”邓富贵捏着拳,强忍着没上前抽他两个耳刮子。
“大大哥,我还要去学里呢!”邓福旺哪里敢跟他回去,眼神闪躲,就要往后退。
可他快,邓富贵更快,三步两步上前,一把扯着他,强拉着出了百花红坊。
邓家,邓老太探长了脖子张望,嘴里喃喃地道:“去找他作甚,好好的孩子在念着书,打扰他作甚?”
老邓头蹲在屋檐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也看不出他在想啥。
“哼!是不是在念书还不晓得哩!”胡氏撑着肚子冷笑一声。
“这里没你的事,滚回你的屋去。”邓老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咋没我的事,我偏要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连嫂子的屋都翻。”胡氏呸了一声:“还读圣贤书,读狗屎呢吧!”
“无凭无据的话,家嫂你就莫要多说。”老邓头终于开口,却是出言警告。
胡氏敢驳邓老太,却是不敢在老邓头跟前撒野的,听了这警告的话,就撇了撇嘴,不作声。
“来了,来了,二叔,大哥他和福旺回来了。”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邓富良高声喊道。
老邓头立时站了起来。
邓老太已经等不及了,快步走到门口,这一看,就叫了起来。
“哎呦,我的儿,这是咋的了这是?”老邓头尖叫:“谁干的,这是要作甚?”
“娘!”邓福旺都快哭出来了,偏偏手脚还被绑着不能动。
“下去。”邓富贵解开了他脚上的绳子,怒声道:“你自己和爹娘说。”
邓福旺脚早就麻了,这一跳下车就摔在了地上,跌了个狗啃屎,邓老太看得心都碎了,快步过去扶起:“这是要做什么?大郎,这是你绑的他!”
“娘!你是不知他做了什么好事,他。。。”邓富贵咬牙,恨恨地瞪着邓福旺。
邓福旺心虚地避开,可怜兮兮地看着邓老太道:“娘,儿子好累。”
“那就回屋歇着去。”邓老太连忙拉着他进屋。
老邓头出现在门口,看着邓福旺那一身,眉头皱起,问邓富贵:“这是怎么回事儿?”
“爹,娘,你们不晓得,这小子他。”邓富贵摔了牛车上的绳索,怒声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哪寻到的他!”
老邓头闻言心里一沉。
“不是在镇学么?”邓老太后知后觉地道。
“呸!”邓富贵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老大,进屋说去!”
“我是在红河边的楼子里逮着他!”
老邓头和邓富贵的话同时说出口,老邓头看着听到动静来看热闹的村民一眼,不禁阖上眼,到底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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