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摆摆手,“你还是快就瞧瞧你那个心爱的那丫头吧,朕可是刚得了信,今日你三皇兄被南琴抽了一鞭子,她又刚好在场,为躲你三皇兄的报复,那丫头正收拾了东西准备跑路呢,可别等人跑了你再后悔。”
燕福生‘嘿嘿’笑道:“儿臣这就去收拾准备,明日就不来与父皇辞行了。”
皇上摆摆手,“去吧,把桌上的手谕别忘了带。”
燕福生拿起手谕,塞入衣袖之中,退着出了门,有太监将门关好,燕福生加快脚步朝着自己的宫殿跑去。
想到袖内藏着的手谕,那便是属于他和杜雪巧的幸福,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再带着杜雪巧满天下地晃一圈,让人都知道这个五皇子妃的大名,到时就算再有人反对也要顾着皇家的面子了。
而他的母妃,就算一心想要他娶姨母家的表妹,但比起自家生的儿子,她又怎么会宁愿一两年不见儿子,也要别着儿子娶个不喜欢的女人?
母妃是幸福的,她有父皇的珍爱,既然如此,她也一定会原谅做儿子的为了珍爱的女子舍弃一些无关紧要的吧?
何况,他已悄悄向皇母妃透露过关于杜雪巧的宝藏图一事,有了这份宝藏做嫁妆,杜雪巧在母妃心里的重要程度可就不是顾家可比的了。
可以想见他们的前路一片光明,果然,有爹疼、有娘爱的孩子才是最幸福的孩子。
三皇子府,酒醒的洛正德手上拿着一只做工精良的马鞭,眼中的恨意如烈火熊熊,脸上鞭伤由左边额头一直斜到右边嘴角,虽已被包上,可那样深刻的一鞭,就算请来的神医一再保证不会留下疤痕,他又如何能消了心头之火?
万一?哪怕只是万一的机会,他也无法承受因这道伤疤而与皇位失之交臂的疼,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岂能放过?
酒醉之后,他记不清那个挥着鞭子抽人的少女的模样,可这把鞭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相信,就算是栽赃,也不会有人选择将脏水往顾府的娇娇女身上泼吧。
至于那个间接害自己毁容的杜雪巧,他不急,真的不急,一个捏在手心里随便他欲生便生、欲死便死的下人,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待收拾了顾南琴,毁了顾府,将老五的一大助力除去,他再慢慢收拾那个贱丫头,到那时老五也护不住她吧。
房门被轻轻敲响,洛正德压着怒火道了个:“进来!”
感受到房内的压抑,来人不由得更小心谨慎了,“回殿下,刚得到回报,杜雪巧自回府后就收拾行装,看意思是要逃出京城。”
洛正德‘啪’的一声,将手上的鞭子拍在桌上,因不敢迁动脸上伤口,强忍着脸部肌肉的扭曲,“想逃?哼,看她往哪里逃,吩咐下去,让人在各城门前守着,一旦看到杜雪巧出城,将人拦下,立马回来禀报。”
来人应了声,退出房门,洛正德手指用力,硬生生将鞭子折断,“杜雪巧,本殿下原本还没想这么快动你,都是你自找的,老五还在宫里,看还有谁救得了你和你的弟弟!”
顾府,顾南琴将目睹了她将洛正德毁容的丫头活活扎死,让人用一卷席子卷了出去,丢到乱葬岗,这样一来,除了那名暗卫和杜雪巧之外谁也不会知道是她动的手。
至于三皇子那里,虽然一鞭子抽的狠了,宫里的好伤药不少,伤是会有,毁容倒也未必,与其和她这个家世背景雄厚的顾家姑娘过不去,他应该会把所有的错都归于杜雪巧身上吧?
大不了她先以顾府的势力与他虚与委蛇,只要那暗卫将杜雪巧控制住,洛正德一旦将杜雪巧捏死,应该不会立马来对付她。
待承安表哥得了势,当了皇上,就算洛正德想和自己过不去,也要看看她的身份了。
她可是别人心目中五皇子妃的最佳人选,无论是皇贵妃姨母,还是皇上姨父都对自己宠爱有嘉,不管是谁都夺不去她五皇子妃的位置,等承安表哥当了皇上,她就是母仪天下的国母,到时一个小小的洛正德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可想是这样想的,心里总是不安,万一洛正德这一次非要报复她,她顾家再尊贵也就是皇家的一个奴才,与亲儿子比起来,皇上会如何发落还真不好说。
她得去见承安表哥,让承安表哥为她出出主意,总不能就这样等着洛正德的报复吧。
对,天一亮就进宫,借着见姨母的借口跟承安表哥见一面,到时有什么事也好让承安表哥给她出出主意。
一群小麻雀站在顾南琴窗外的梅树上,红梅开的正艳,窗内的顾南琴独自在房里走来走去,却没看到杜雪巧所说的好戏,小麻雀们无聊地叽叽喳喳,也不知好戏什么时候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