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神是为了拯救坎瑞亚的居民力竭而死，而草神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帮坎瑞亚保留一些幸存者，哪怕这些幸存者并不会因此感谢草神。

方子瑜至今都好记得，草神的那句“想要延续人类，或许并不需要七国……甚至一国，只需些许残余即可”，草神简单的一句话便已道尽了残酷的真相。

这让方子瑜想起了穿越前的一个笑话，但一群人被一只饥饿的猛虎追赶时，你可能永远也跑不过老虎，但是却必须要跑过身旁的同伴。

“智慧之神……真可怕呀。”

如果草神那番话的目的真如方子瑜想的那般，那只能说明草神真的是太可怕了，草神不仅早已看透了一切，甚至还淡然的接受了一切。

“草神可怕？”

“是……不，应该说是草神的智慧太可怕了。”

方子瑜这一次做出了更精准的定位，“所有的一切看似都是从五百年前坎瑞亚的覆灭开始的，可实际上早在那之前草神或许就已经开始计划后来的一切了。”

他忽然向嘉波问道：“嘉波，我是被你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那你又是从何时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我？我一直……”

“哦，现在的旅行者是空，那坎瑞亚覆灭以前荧是否也曾是旅行者呢？”

嘉波脸上的表情陡变，这还是方子瑜第一次见到，他继续问道：“既然你一直都在这个世界，那不可能对空和荧一无所知，荧是否也曾像现在的空一样游历七国呢？”

“这……重要吗？”

“这很重要。”

方子瑜无比郑重的点头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荧应该也曾游历过提瓦特，当时戴因斯雷布便是她的旅伴。荧不仅到访过七国，甚至与七神都有些交情……”

他一边观察，一边继续说道：“我猜当时的草神应该与荧交情很好，而这种交情应该是建立某些荧带来的外界思想之上。”

虽然不知道空和荧究竟来自何方，但他们肯定和方子瑜不属于这个世界，在这个由天理和众神主导的世界中，外界的科技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真正影响深远的反而是那些来自外界的思想。

嘉波就曾不止一切告诫过方子瑜，让他不要过度影响这个世界。起初方子瑜还以为是嘉波担心他用科技改变世界，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世界本就有属于这个世界的科技。

直到方子瑜刚刚仔细回味草神留下的那番话，他才赫然发现草神这么做的真正目的，那个在天理与众神的视线死角下，想做做梦的人不就正是草神自己吗？

“嘉波，你的回答是……”

“唉……不错，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