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左车沉默的追杀着鲜卑,用他们的鲜血铺了一地红毯。
李左车不像李适,想要人力工作,只要是活的劳力,都恨不得拉过来干活。
对李左车来说,死掉的异族才是好异族,活着的异族那都是垃圾!
而看着李左车几乎杀疯了的模样,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参战过,一直保存得完好编制的匈奴战部,再没有任何迟疑,果断选择撤退。
不得不说,这进攻不动如山,撤退宛若疾风的姿态,李左车没什么感触。
毕竟都是异族的部队,李左车也不可能去一一的分辨,这是异族甲,这是异族乙,这是异族丙,有意义吗?全部不被自己战部砍死就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了,哪里来得那么多异议。
所以,看到一支异族战部没参战,见到鲜卑大势已去果断逃跑,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简直就是再合理不过了,李左车丝毫没有半分介怀,反正给自己追上那杀了就是了。
倒是鲜卑王看着匈奴军团,那是打战时不见人影,逃跑得时候跑得飞起,真有种扎心的感觉,但自己能怎么办呢,现在还是先逃离后再说吧!
鲜卑王转过身看了看,那真的是怒目欲裂。
自己撤退得相当及时,理论上来,走个六七万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此刻身后部队,居然不知不觉少了三分之一,身后汉军杀人效率也太高了吧!
这时候,面对已彻底杀红眼的李左车战部,已经被杀破胆的鲜卑更是不可能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来与李左车战部厮杀,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转过身来的勇气。
与汉军的碰撞,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以卵击石,同样是十万战士,汉军打他们就跟打儿子一样,整个战场甚至持续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从开始到结束,然后就溃逃了。
李左车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还相当有意识的跟在鲜卑军队身后一路有序追杀。
这支集合了鲜卑精锐与青壮的十万大军,终于在李左车战部每人手中钢刀碎得只剩下一柄时,李左车稍稍收敛了嗜血的情绪,不再是肆意屠戮,而是以追杀为主。
但李左车战部可丝毫没有失去战斗力,毕竟走得是纯粹敏捷的道路,所以李左车战部只要速度拉上来,哪怕是最简单的射箭,这箭矢威力也会进一步提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时候的鲜卑一族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要停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必然就是覆灭。
但同样的,他们一路溃逃,逃到了呼伦湖,他们所做得也只是继续的逃命。
毕竟草原民族不擅长防守,基本上野外的交手就决定了到底谁拥有这片草原。
鲜卑王哪怕有所准备,已经把很大一部分族人迁移到了鲜卑山的另一侧。
那边虽然还未开发,但自己的族群多少能活下去,总比在匈奴与大汉两大帝国的碰撞中,结果被彻底的碾碎掉要来得好,所以鲜卑王到底撤退得相当干脆。
鲜卑王甚至没要跟匈奴汇合的意思,这呼伦湖原本属于东胡在草原上最后的地盘,鲜卑王也果断舍弃掉,带上了自己的祭祀,就果断跑了。
这次战争后,鲜卑王已经彻底清楚,在匈奴与大汉的交锋中,自己只是棋子。
匈奴不会顾惜,大汉更是巴不得鲜卑成为过去,自己还是逃吧,带着族人逃得远远的。
所以李左车赶到呼伦湖时,实际上留下来的鲜卑族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的是被舍弃的,实际上留下来的鲜卑族并不多。
而李左车也没有客气,鲜卑的老弱病残,也直接将其斩杀。
对李左车来说,只有死掉的胡人,那才是好胡人,至于收来做劳力,那是李适的事情,李左车就是看不惯李适对异族的仁慈,在李坐车看来,李适这般行为终究有一天会受到反噬。
当然无论怎么说,韩知兵让这般偏执的李左车作为开路先锋,本身就有着让他扫清战场的意思,等到后续士卒赶到,韩知兵也能安心在这里安营扎寨。
毕竟一开始,韩知兵就决定在这里打持久战,甚至逼急了,靠着素质爆发这个天赋,整个军团靠着吃土也能够撑一段时间的,顶多土不好消化,那就吃草吧,吃饱还是能做到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个相对稳定的驻地就非常重要了。
而现在李左车就是绕着呼伦湖走了一圈,所有异族人清理了个干净,然后找了一处相对比较平坦的地区开始建设营帐,等待着韩知兵率领的大军一步步的来到呼伦湖。
“没想到,鲜卑拥有三支精锐的战部,居然都没有给汉军造成什么损失!”冒顿道。
“到底是鲜卑实在太过垃圾了!”一名贵人站出来道,“我莫昆定然重创汉军!”
“不得不说,汉军还是有几分的本事的!”冒顿的目光落在左贤王呼衍莫身上,说道:
“左贤王,你与汉军交手过,最清楚汉军的实力,这支军队比较起当初与你交手的如何?”
“肯定更强了!”呼衍莫无比肯定道,“当初的汉军虽然强大,对上拥有三支双天赋的王者,也决然不可能赢得这般干脆,我们这场战争怕难打了!”
“难打就更要打!”冒顿斩钉截铁道,“汉军进军漠北扫荡东胡残余,显然准备对大草原下手,如果我们这次不打消掉汉军继续进军的念头,那下次汉军的手帕就会伸到大草原了!”
“单于所言正是!”中行说站出来道,“此战有单于亲自坐镇,有须卜都骨大人亲自制定计划,只要汉军敢在呼伦湖栖息,那我们便彻底将汉军消灭。”
“说起来,你这个汉人倒为我们匈奴尽心尽力,真是好生忠心!”左贤王道。
面对左贤王的讥讽,中心说道,“我乃是燕国之人,可不是汉人!”
“够了!”冒顿倒是打断了左贤王呼衍莫的话,道,
“中行说先生乃我匈奴贵客,更为我们匈奴竭尽心力,修得再言其他。
在鲜卑军队出征时,他便断言鲜卑必败无疑,让人把病死牛羊丢在呼伦湖里面。
显然汉军在呼伦湖扎营,想来足够他们喝一壶的!”
中行说听到冒顿的话,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仿佛能想出这般狠辣的毒计,是他无比得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