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与我们之间到底有着相当茂盛的贸易交流,这可不方便进行直接的宣战!”陈知白一脸光辉道,“我们华夏乃是堂堂礼仪之邦,怎么可以师出无名!”
“……”张九章、张良、张恢默默的看着陈知白,这个家伙可不像是有节操的人啊!
“不打匈奴,我们这么辛苦的建设永济渠做什么!”曹参听到陈知白的话不由道。
好吧,一直以来李适告诉曹参的就是,面对匈奴的挑衅我们忍一忍,等到永济渠修建好了,一口气把匈奴给灭掉。
所以听得多了,所有人都知道,永济渠修建成功就是战争将起的信号。可
是现在,被陈知白这么一说,好像还要继续忍下去啊!
“当然是为了打异族!”陈知白道,“可以让孟西白他们去帮助项策羽解决掉大月氏,可以让韩知兵对盘踞在乌桓山与鲜卑山的东胡残余出手!
我们不打匈奴,我们打其他异族,他们与我们有着血海深仇,打他们这才是师出有名!”
“你是感觉匈奴会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会对大月氏或者东胡残余进行支援。而他们只要派兵支援,那对我们来说,就有了真正宣战的借口!”张良若有所思道。
“他们不参战,那我们就能够完成战略上对匈奴的封堵!”陈知白道,“如果他们参战,那正好,我们所期待的战争想来就能够全面的爆发了!”
“两翼齐飞吗……”听到这话,张良皱了皱眉头,但很快还是松了开来,说道,“但对方真会如我们所期望的彻底与我们进行战争吗?”
“事实上,我们还给他们留下了最好的诱饵!”陈知白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准备与我们一战,你觉得他们会选择进攻哪里呢,是帮助大月氏,还是帮助东胡残余!”
“大月氏?东胡?怕都只是烟幕而已!”张良看着地图,神色严肃道,“这里是你故意布局留下来的破绽。
如果冒顿真有与我们一战的觉悟,他肯定第一时间明白,不论东胡,还是大月氏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大汉!”
张良说着伸出了手指,指着摊开的地图,神色严肃道,
“贸易城是大汉与匈奴最大的交易城市,拥有充足物资,河套地区本身有萧何多年的耕耘,再加上近些年来与匈奴的和平交流,相对其他地区,他们对匈奴的边防最松懈。
最重要的是,占领河套之后,匈奴大军可以借用河套资源长驱直入。
这一路直接抵达关中都可以说是畅通无助。
当他们的士兵出现在长安城下之时,怕是天下震动!”
“你们觉得,如果我们进攻大月氏与东胡,他会下定决心,直接把这两者作为吸引我们的炮灰,而他则是集中力量,突破河套防线,直接袭击关中吗!”李适严肃道。
陈知白说道:“匈奴与我们的不同在于,他征服了草原民族并不是本族,他需要同化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们中原统一消化的时间。
如果匈奴主力与精锐出现损失,那匈奴麾下的异族会不会出现反叛,是谁也无法保证的。
但我们如果精锐出现折损,却有大规模预备役进行补充。
所以向快速终结匈奴的办法,就是找个机会,围杀掉匈奴的精锐力量。
而用河套作为诱饵,就是对匈奴下手的最好机会!”
“御敌于国门之外!”李适深吸了一口气,对陈知白道,“我知道你的计策很好很对,但这个计划我不赞成,我不可能故意让百姓处于匈奴的铁蹄下!”
“只要不是百姓就好了!”陈知白继续的说道,“王二宝不是已经完成了永济渠了吗。
可以把他个他的建设兵团迁徙到河套去,并且借助建设兵团的迁徙,让陈云带着曙光军团进入到里面。
曙光军团这些年虽然打战的机会少,但像是那种偶尔参百姓的纾困与救助的事情可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们多数是农民出身,哪怕没有协力天赋,但融入到建设兵团中并不突兀。
如果匈奴没有对河套地区发动进攻自然是最好的,若有的话,陈云与曙光军团在,也能保证河套地区丢不了!”
“这倒是值得试一试!”听到陈知白的话,张良对这用法倒相当赞同。
这时候,张九章开口插了一句,道:“虽然永济渠已经疏通,但永济渠到底有多少运力,以及每年需要多少的人生去维护还并不一定。
这些都需要时间去测试,所以至少今年是不可能发动对匈奴的进攻。
另外哪怕想去实现知白的计划,也需要留下二十万工人来维护永济渠这条运河。
否则若是永济渠出现了问题,想要北伐的计划,怕是要夭折了!”
“让韩知兵与孟西白先动起来吧……”李适听到张九章的话,道,“而且也应该让甘章做好相关的处理,需要前去陇西地区,做好陇西地区的防御体系了。”
“甘章……那正在修建的蜀地天桥呢!”听到李适的话,张恢站出来问道。
“交给甘章的那个副手,好像叫做郅都的都尉吧,想来也跟着甘章做了几年了。
现在接手,对于郅都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李适从容道,
“毕竟河西之路这段对西域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匈奴如果选择得不是河套,而是河西走廊的话,我们以后应对起来,也会变得非常麻烦。”
听到李适的话,众人点点头,陇西这地方虽然比较贫瘠,但随着丝绸之路兴起,倒也常常有商队来往。
如果匈奴选择进攻陇西,来截断掉中原与西域间的联系,从战略上来说,比直接进攻长安要差,但如果真让匈奴集中力量解决掉西域,那对大汉来说,也是非常吃亏的事。
“好了,先发信鹰给韩知兵吧,让他与东胡之间制造一些摩擦,随时准备做好出征准备!”李适从容下达了命令,无论如何,自己与匈奴之间和平了五六年,匈奴在边疆地区也骚扰了五六年,而现在是要扫清自己的卧榻之侧了。
双方和平了五六年,是要打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