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信,会有俗家施主会进入元祖佛塔这佛家至宝之内。
二不信,在他的强力轰击下,会有谁的神识能承受得住这暴虐一击。
“你到底是何人?”
金击子厉声道,想要再轰出神识攻击,奈何为佛心之光所限。
那青袍青年不是宁夏又是何人?金击子催动神识攻击,同样是一个照面,宁夏的识海大门就被轰开了。
狂暴的神念之下,他的抵抗能力,并不比法空大士强大。
几乎在一瞬间,他的神识也寂灭了。
奈何,巨雷神相生生不息,那道恐怖杀意也被唤醒,他才寂灭,便又苏醒过来。
也亏得金击子攻入宁夏识海的不是一抹神识,而只是一个念头。
否则,巨雷神相,恐怖杀意,和金击子的神识非以宁夏的识海为战场,大战上一场不可。
“尊驾存在于此间三千年,都不能夺得这把元祖匙。
此刻,卖弄这有限感悟,不觉可笑么?”
说话之际,宁夏并不停止抚弄天涯琴。
金击子怒吼道:“就凭你这小小爬虫,也配教训本尊。
你以为你识海之中有些隐秘,就能从此劫得活。
那是痴心妄想,似小和尚那样的机缘,可一而不可再。
佛光之心禁制一发,你就准备陪本尊在此,直到化作枯骨吧。”
宁夏冷声道:“三千年的和尚,也不过满心俗念,满口俗语,不值一哂。”
当下,他不再理会金击子,专心抚弄天涯琴,随着悠悠琴声,他的意念一点点沉浸,精气神一点点死寂。
他仿佛在哀怨至极的琴声中,走完了三生三世。
当他的情绪和感情积蓄到极致的时候,念头瞬间空明,意念仿佛穿越了时空,精气神也随着他的感悟不停地变化。
刹那间,金击子忽然发现宁夏的气机衰落到了极致,仿佛处于濒死的状态。
他诧异地瞪着宁夏,完全不明白他这刻意地泯灭生机到底意欲何为。
而此刻,宁夏的意识完全收敛,几乎寂灭。
他的生机衰弱到极致,人生仿佛走到了尽头,便听他用一种阅尽沧桑、将亡者的语气说道:“我曾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金击子轻蔑一笑。
“第一次,当它可以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金击子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宁夏周围的佛心之光开始微微颤抖。
“第二次,当它空虚时,却选择用爱欲来填充。”
金击子心神摇动,宁夏周遭的佛心之光纷纷消解,但宁夏没有挪步。
而是继续道,“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金蝉子心神暴乱:“这,这不可能,非千载不出的哲人,能道此语,怎么可能恰巧让我撞上?”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轰,金击子拼命镇定自己的魂念,却惊恐至极的发现,元祖匙竟震颤起来,而宁夏身前已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阻拦。
但宁夏还是没有跨出哪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