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看着张松的背影微微一笑。
早就憋不住的徐晃急声问道:“大将军,我们真的不打西川了?”
张浪笑而不语。
张松离开了吕布军的大营,登上马车,扬声道:“回去。”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在几名便衣骑士的护拥下向西而去。
张松在马车中打开了张浪写给刘璋的信件,看了一遍,冷冷一笑,嘲笑道:“堂堂大将军也不过如此嘛!”
张浪大军在褒城外一驻就是十几天,没有任何动作,完全看不出要攻打白水关的迹象。
汉中治所大堂内,张鲁在堂上来回踱着步,眉头紧皱,一脸焦虑不安的神情。
“主公,属下觉得吕布心怀叵测,不可不防啊!”谋士阎圃道。
阎圃的话说中了张鲁的心思,张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一眼阎圃,“那,我们该怎么办?”
阎圃看了一眼杨松等人,没好气地道:“属下一直反对引狼入室,可有些人不知道得到了别人什么好处,竟然极力在主公跟前撺掇!如今狼已入室,若他果有伤人之意,只怕汉中将天翻地覆!”
杨松立刻反驳:“阎圃,吕布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因为粮草问题,何必杞人忧天?”
阎圃冷笑道:“八十万斛粮食两天前不是已经送去了吗?这是粮草问题?”朝张鲁一抱拳,“主公,吕布一开始就打的是假途灭虢的诡计!至今尚按兵不动,十有**是因为长安方面接应的军队还未就位!一旦就位,便是我等大灾之日啊!”
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了一下,然而杨松依旧强辩,“阎圃,你这是妖言惑众,唯恐天下不乱!”
阎圃没有理会杨松,对张鲁急声道:“主公,为今之计,应当立刻封闭四周城关,坚守城池,如此一来不仅能免除一场大难,甚至还有可能擒杀吕布也不一定!”
“阎圃,你这是在陷害主公!你说吕布心怀歹意不过是你的猜测,如今更大的可能是吕布并没有歹心,若是主公贸然动手,岂不是自取其祸?”
张鲁觉得阎圃和杨松说的都有道理,一时之间委决不下。
阎圃已经和杨松在底下争吵开了,两人都是一脸愤怒的模样。
张鲁心烦不已,索性起身从侧门离开了。
众文武互望了一眼,纷纷退出大堂。
争吵的两人见状,不禁感到索然无味,于是也都离开了大堂。
张鲁虽然无法决心对吕布动手,但却一直忧心忡忡,于是派遣了细作前往吕布军军营附近窥探,另外还派张卫为使者以犒军为由出使吕布军营。
就在张鲁方面忧心忡忡之时,成都的刘璋方面却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张松带着好消息回到了成都,不久之后,白水关传来的军报也印证了张松的报告,刘璋及众文武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刘璋对张松大加赞赏,张松得意洋洋,黄权则郁闷不已。
张松向刘璋呈上了吕布写给他的亲笔书信,刘璋一看到那谈不上任何书法的字迹,忍不住笑道:“吕布到底只是一个武将啊!”众人会心一笑。
看过书信后,刘璋高兴地道:“大将军其实并无吞并我西川之心,之所以出兵,主要是想获取钱粮好与袁绍对抗!他在信中说,只要我西川每年供给他二十万军队使用的钱粮,便永不打西川的主意!”
黄权急忙道:“虽然如此,但袁绍若败,吕布岂有不对我西川动手的道理?”
张松嘲弄大笑,“黄权,你难道以为主公看不到这一点?主公比你我都清楚,不过如今拿出些钱粮来却可免除我西川迫在眉睫的为难!至于将来,我看吕布八成不是袁绍的对手,迟早会被袁绍所消灭!其实不论他双方胜败如何,主公坐山观虎斗,伺机而动,足可立于不败之地!”
张松的话令刘璋大为受用,频频点头,“永年之言甚合我心!”黄权紧皱眉头。
刘璋对法正道:“孝直,你立刻调集一百万斛粮食,三十万两白银送往吕布军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