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柳听到他这么说,不敢怠慢了,抱拳道:“先生若能治好小女的疾患,本官绝不会亏待了先生。”
刘闲现在只想快些见到张暮雪,抱拳道:“大人客气了。就请大人带在下去看看小姐吧。”
张东柳当即将刘闲和萧战请进了大门,亲自引领着刘闲朝后院那座最为精美的绣楼走去。
刘闲远远看见绣楼的灯火,心脏无法控制地急跳起来。
一行人来到绣楼前停下,张东柳看了一眼萧战,对刘闲抱拳道:“请先生随我进去。”
刘闲对萧战道:“你留在这里。”
萧战应诺一声。
张东柳领着刘闲走进绣楼,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灯火通明,轻纱如幕,那个日思夜想的倩影就坐在不远处,背对着这边正看着窗外。
刘闲十分激动,然而却又感觉两人之间虽然近在咫尺,却好象远隔天涯一般。
张暮雪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看到父亲领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子来到,神情冷淡地道:“女儿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父亲又何必白费功夫,叫他走吧。”
说完转过头去,一副寂寞的模样,好像对一切都没了兴趣似的。
张东柳急忙道:“这是左慈老神仙的弟子,定可治好女儿的疾患。”
张暮雪轻轻叹了口气,悠悠地道:“既然父亲把人带来了,女儿又怎能说个不字呢。”
依旧没有转过头来,却把左手皓腕伸了出来,淡淡地道:“先生随意吧。”
张东柳连忙对刘闲道:“请先生为小女诊病。”
这个时代,与礼教制度盛行之后的风气完全不同,还是很开放的,并没有什么女眷不见外客这样无聊的规定,因此刘闲为张暮雪诊病倒也并不会有什么忌讳。
刘闲走上前,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在张暮雪旁边半蹲下来,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搭上张暮雪的手腕,让自己平静下来,探察她的脉搏。
片刻之后,刘闲流露出惊讶之色,看向张暮雪,难以置信地道:“看这脉象,小姐这恐怕不是病,而是曾经中了剧毒而落下的后遗症啊!”
刘闲的声音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而是刻意压低着嗓子装出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
张东柳眼睛一亮,张暮雪悠悠地道:“先生倒是好本事,竟能看出这一点。”
刘闲禁不住恼火地问道:“是谁竟敢给小姐下毒?”
张暮雪神情十分平静,收回了左手,淡淡地道:“不是谁,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刘闲大感错愕。
张东柳急忙道:“先生既然能看出小女的病因,想必定有办法救治!就请先生施展回春妙手治好小女吧!事成之后,本官绝不亏待先生!”
刘闲心里转了数个念头,站起来,对张东柳道:“小姐所中剧毒虽然已经解了,可是身体却损伤严重,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补身体,恢复元气。”
“这其中除了身体上的修补恢复之外,精神上也不可受到任何刺激,否则伤情一旦爆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张东柳大睁着眼睛,禁不住道:“有,有怎么严重?”
刘闲点了点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若伤情再次爆发,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