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风吹来，女人发间的淡淡清香逸入男人鼻底，面对凤霏霏的质问，夜长歌没有说话，反倒是暗暗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着这股好闻的味道。

“谁说我要出尔反尔了？”

好一阵子过去，夜长歌才低缓轻逸出声，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眸光紧锁凤霏霏那张精致的容颜，如墨的黑瞳迸射出骇人的精光，悠悠出声：“我答应过教你医蛊之术，并未说过要收你为徒，今生今世我都只有醉云这一个徒弟。”

“……”凤霏霏愣住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奇怪，说要教她医蛊之术，却又不肯收她为徒，这两者有区别吗？

这男人未免太矫情了！

也许隐居太久，也许因为是世外高人吧，总是要比一般人矫情吧。

小南闻言，却是替凤霏霏感到高兴起来，而一旁的醉云却愁得蹙紧了眉头，不由压低嗓音道：“师傅这是要把这只母老虎留在山上吗？”

“师傅，你能不能不要开口闭口都是老虎，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姐姐是女人，而且是最最漂亮善良的女人……”小南不悦的撅起樱红小嘴，现在他可是维护凤霏霏了。

醉云看见他生气了，也只好哼哼两下不再吱声。

“收不收我为徒并不重要，只要你说话算数就好。”凤霏霏也回过神来，对视上男人眼睛淡淡应道，此时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离夜长歌的距离似乎太近了，身体与身体之间相隔差不多只有一公分，她几乎能够听见男人胸膛的咚咚心跳声。

下一秒，凤霏霏佯装冷静的朝后退两步，与夜长歌之间拉开了距离，只闻男人如同美酒般醇厚的嗓音缓缓逸入耳底：“教你医蛊之术并不难，但是除了碧玉爻盘，你还差我三个条件，这个……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

凤霏霏点点头，淡淡应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便是了，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后悔。”

没错，当初她和夜长歌曾经有过协议，只要她能够拿到碧玉爻盘，他就答应教她自己毕生所学，不过她还需欠他三个约定。

“第一，学艺期间不能下山，日后也不准以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夜长歌直勾勾的对视上凤霏霏的眼睛，脚下的步伐往前一步，主动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莫名，凤霏霏的心跳快了一个节拍，不过却依然能够佯装镇定的与男人的眸光相对，稍作犹豫，咬咬牙，终于点下了头。

“我答应你，学艺期间绝不会下山，日后也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还有两个条件是什么？”

“还有两个条件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待日后想到再对你说也不迟。”

夜长歌云淡风轻的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山上住下吧，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住在小南隔壁的山洞里，一会儿你先去适应一下。”

他的声音很平静，目光瞥向另一侧的醉云：“你带凤姑娘去她房间看看，如果缺什么的话……自己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