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蒯良抱拳道:“主公啊,经过了这一次,吕布如何会再相信我们?再者,吕布急于扩展地盘,可是南下江东却受阻于大江和孙坚方面的水军,暂时想都不必去想,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可行的策略便是西进我们荆州!主公与其做这无用之事,不如集中精力想办法去应对吕布可能的进攻。如今我们与孙坚之间的盟约还在,有孙坚这一路大军在侧,料那吕布也不敢贸然进攻。即便来攻,兵力想来有限,我们占据地利人和,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众人纷纷附和,都说蒯良所言极是。刘表听了蒯良这样一番分析,慌乱的心情不禁平复了很多,连连称赞蒯良深思熟虑,随即有些庆幸地道:“好在蔡瑁他们并未损失太多,有那一支大军在,倒也不惧吕布了!”
话说艾朗一路北上来到了合肥。天色已晚,便在合肥休息了下来,准备第二天再启程北上前往徐州。刚刚歇息下来,本地驿臣却赶来求见。艾朗不明白一个驿臣能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接见了他。
驿臣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一见到艾朗,当即大礼叩拜:“小人张超拜见主公大将军!”
艾朗呵呵一笑,道:“主公就是主公,大将军就是大将军,什么叫做主公大将军?”
张超满脸胡谄媚地道:“在小人心中主公即使大将军也是主公,称呼大将军表示小人对主公的崇敬,称呼主公表示小人对主公的爱戴!在小人心中,主公大将军就是天上的太阳,照耀着我们前进的道路,又如同春雨,滋润万物,泽被苍生……”
艾朗听到他这一番肉麻的颂扬之词,只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好气地叫道:“得了得了,你不要说了!”张超连声应是,小心翼翼地偷看着艾朗,一副生怕他生气的模样。艾朗打量了张超一眼,感到很不可思议,怎么在这差不多两千年前的古代,竟然也能遇到这种调调?
“你深更半夜跑来打扰我睡觉,难道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艾朗没好气地问道。
张超听出了艾朗语气中不悦的意味,额头上顿时溢出了冷汗,禁不住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结结巴巴地道:“小人,小人说的都是,都是肺腑之言!……”艾朗翻了翻白眼,“别说这些废话,就说你来究竟要干什么吧!”
张超心慌意乱,不禁咽了口口水,随即才想到此来的目的,慌忙将拿在手中的一个竹简袋子呈上,道:“这,这是留宿在驿馆的那位小姐留给主公的,亲笔书函。小人,小人听闻主公来了,因此,因此连夜赶来呈送主公!”
艾朗这才想到了黄月英,好几日前,他们一起回到了合肥,艾朗有事赶往庐江,就把黄月英主婢两个留在了这里的驿馆中。其实到目前为止,艾朗依旧只知道那位小姐很漂亮是个大美人,至于叫什么名字那就不知道了。
艾朗想到张超的话,问道:“你说这信是那个小姐留给我的,难道她走了?”
张超连忙道:“那位小姐和她的婢女是三日前离开的。”
艾朗哦了一声,并不在意,拆开了手中的袋子取出一卷竹简来,手一抖摊开,只见竹简上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十分娟秀。艾朗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之一就是字写得难看,因此一见到竹简上这一手十分好看的蝇头小楷,便禁不住又惊又叹。
艾朗看信的内容,发现都是用极艰涩的文言文写的诗词,艾朗一路读下去,每个人都认识,可是全部合在一起,他就云里雾里莫名其妙了,完全不知道心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暗自嘀咕:‘难道那美女是在考验老子的才学?唉,古代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男欢女爱,干什么非要扯这些没用的诗词歌赋?’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立在当面的张超,觉得他应该看得懂这些莫名其妙的古诗,不过要让他帮忙的话,自己的脸面可就没地方搁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再慢慢搞清楚这上面的诗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