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蝶目瞪口呆地看着艾朗,眼神中有惊异,也有钦佩。而田丰和沮授两人面色十分难看,仿佛无边怒火涌了上来,可是就是无法发泄。
艾朗站了起来,道:“走了走了!我要的是能做大事的人才,不是狗奴才,要这两个狗奴才有什么用!”说着已经走出了脑门。
田丰指着艾朗,厉声喝道:“你,你竟然如此侮辱我们?!……”
艾朗不耐烦起来,“卧槽!是老子侮辱你们?是你们自己侮辱自己才对!你们自己想想,你们这副做派跟狗奴才有什么区别?什么忠臣不事二主?他妈的,你们的主子祸害你们的父老乡亲和父母妻儿的时候,你们还要忠?这样不是狗奴才是什么玩意儿?你们自己告诉我!”
两人被艾朗骂得晕晕乎乎,竟然无法反驳。其实艾朗的口才并不好,一般情况下不管是田丰还是沮授都能把艾朗驳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可是此刻艾朗却占住了一条大的道理,那就是符合多数人利益的事情才是真理,而田丰沮授此刻的坚持显然违背了这一条。田丰沮授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儒家教育,虽然胸怀大志,想要为天下苍生做点事情,但在关键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掉入了儒家那一套道德的坑臼。他们此刻坚持的,其实就是儒家那一套对于主人死忠的思想,其本质就是狗奴才思想,与他们两人一直以来坚持的理想其实是背道而驰的。因此以两人的口才,此刻却被艾朗驳得说不出话来。
田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神情显得有些恍惚。沮授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疑难之事想不明白。
艾朗见有门,当即道:“你们要真像你们自己宣称的那样,是为了天下苍生,那就跟我去徐州看看。然后你们自己再做决定。”
两人心里有些不服气,暗道:‘难道你吕布治理下的徐州很好不成?’一念至此,便决定去徐州看看。田丰道:“若大将军治理下的徐州果然称得上是安居乐业,我便投效大将军,至死不渝!反之,大将军就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为你效力!”沮授点头道:“田丰所言正合我意。”
艾朗大喜,道:“这就对了嘛!”随即对身边的一个军官道:“你把两位先生带出去,好好给我招呼着。”军官应诺说一声,将田丰和沮授请了出去。
黄舞蝶美眸异彩连连地看着艾朗,禁不住道:“大哥你真了不起,竟然把那两个能言善辩的名士说得都哑口无言了!”艾朗大为得意,哈哈大笑道:“那算得了什么!我的本事还多着呢!”黄舞蝶不禁白了艾朗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也不谦虚一点。
艾朗和黄舞蝶从大牢里出来,艾朗想到刚才黄舞蝶说在这刺史府也找到了不少的钱财,不禁问道:“舞蝶,你们刚才在刺史府找到了多少钱财?”
黄舞蝶道:“具体的还没来得及统计,不过估计白银超过二十万两,黄金超过五万两。”
艾朗顿时瞪大了眼睛,叫道:“这么多?”
黄舞蝶道:“这不算什么。我们在袁绍的府邸找到了超过五十万两的白银,超
过十五万两得黄金,其它钱币古玩字画数不胜数呢!”
艾朗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道:“乖乖!袁绍这老小子还真能捞啊!”随即想到一件事情,忙问道:“舞蝶,你说冀州的其他官员是不是也像袁绍一样有钱?”黄舞蝶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道:“应该也都家资丰厚吧。不是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想必官员多多少少都捞了不少油水!”
艾朗面露思忖之色,眼神显得很兴奋的模样。
黄舞蝶突然心头一动,急忙问道:“大哥,难不成你,你想……?”
海浪嘿嘿坏笑,俨然看到了猎物的虎狼一般。黄舞蝶不禁为冀州城里的官员们叹了口气。
数千吕布军官兵分成多队,闯入了冀州各重要官员的家中,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掳走了;众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十分配合,没有发生因为钱财而起的流血事件。或许对于这些当官的来说,反正这些钱财都是搜刮上来的,今日被抢走了,明天再在老百姓身上刮回来就是,那也算不得什么,只要这些如狼似虎的吕布军官兵莫要伤了他们的人就好了。
艾朗骑着马在亲兵们的陪同下走在冀州的主大街上。黄舞蝶不在身边,她去巡视关押袁军俘虏的营地去了。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艾朗放眼四望,却见偌大的冀州城一片寂静,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若非明知所有的百姓都还在城中,他几乎以为这座冀州城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了。哇!……突然一声孩童的哭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城市中显得格外突兀。不过孩童的哭声很快就嘎然而止,似乎是被什么人猛地按住了嘴巴似的。
艾朗感觉被人当成了怪物,却是毫不在意。
一名军官策马奔到艾朗面前,勒住马,抱拳道:“大将军,袁绍的一个夫人反抗我们抄家,说他认识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