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打开一间屋门,坐在椅子上的豫王太妃立即站起身,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豫王太妃脸上露出懊悔的情绪:“当时李易妻室已经疯疯癫癫,早就忘记了信函之事,整日抱着幼子的尸体走来走去,我请了郎中和法师前来,总算安抚住她,想要问她详情,她却又说的不那么明白。”
豫王太妃仓惶一笑:“当年逃难的时候,先皇的张皇后和两个嫡子都死在路上,而我因为要去给煜哥儿请郎中,中途离开,逃过一劫。我们对先皇有愧疚,本来决定先皇没有嫡子出生之前,我们也不生孩儿,谁知道我意外怀了身孕。”
“对。”豫王太妃声音艰涩。
豫王太妃半晌才平复心情:“所以我不能说,煜哥儿送回消息,让我照顾好豫王府,照顾好祁哥儿,我失去了一个儿子,是不是得顾着另一个?换了你们也会像我这么做。”
太师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上,里面放着的就是豫王太妃上交的信函。
“我不知信函上说的是真是假,如何敢就这样交过去?万一是别人设下的陷阱该怎么办?那李易毕竟是叛将,牵连豫王府和我儿该怎么办?于是我派人拿着信函去找煜哥儿,谁知道等来等去,等回来的却是煜哥儿阵亡的消息。”
“我愧疚也好,害怕也罢,那时候我跟王爷决定将孩儿养在外面,让自己的陪房在外照应。”
听到豫王太妃说这话,太师目光一凝:“你说的祁哥儿……”
豫王太妃忙道:“信函是真,我说的也都是真的,我儿,大齐的豫王,就这样被冯家加害了。”
豫王太妃说着从袖子里拿出豫王的亲笔书信,信函是写给大宗正的,里面将萧祁的身世说清楚,瞒着萧祁的原因,跟豫王太妃所说一般无二。
豫王太妃伸手锤向自己的胸口:“都怪我,我也是乱了方寸,这些年明里暗里的针对,王府经历的太多,就说与冯家的那门亲事,甚至闹到了朝堂上去,我谁也不敢相信,生怕给煜哥儿招来祸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宗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