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箭矢突然升空,然后如一阵急雨般坠下,只有盾兵下意识地扬起了盾牌,少数还记得去为后面的人遮掩,其余人都几乎是傻傻地站在那里。
惨叫声四起,跑在最前面的人倒地,准备抢头功的人,瞬间被箭矢扎成了筛子,而城墙上的攻击井然有序地进行,一波波箭矢射下来,没有给这几百人的前锋队伍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三波箭雨过后,混乱中再看到城墙上的那两面旗帜,开始有人惊慌失措地掉头准备逃走。
不是说洮州没有多少守军吗?洮州留下的只是一个文官加上几百人守城?
可为何给他们的感觉是在面对一支精锐,不输于武卫军的精锐。
连同站在后面的二王子等人也惊诧地愣在那里,二王子脑海中甚至有短暂的空白。
哪里不对。
前锋队伍中,开始有人回过神,抽刀杀死了转头的逃兵,只是一时着了道而已,用不着这样惊慌,因为他们对洮州的情形很清楚。
“都给我冲。”
前锋队被再次组织起来,但很快他们就遭受了第二次打击,城墙上的守军动用了投石器,偌大的石块轰然而至。
混在其中的还有床弩,站在后面阻拦逃兵的副将,一下子被弩箭射中,当场毙命。
二王子见状,再次挥手,第二支攻城队伍立即压上,在盾牌的遮挡下,吐蕃人终于射出第一拨弩箭。
但是城墙上,立即竖起了高高的盾牌,将后面的将士牢牢护住,让守城的将士免于受伤。
等箭矢过去之后,盾牌拿开,城墙上的将士又拉动了弓弦。
虽然在空隙中也有人倒地,但对于吐蕃的损失少之又少。
吐蕃伤亡的将士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嚣张到现在的不敢置信,情绪直转而下,军心已经开始动摇。
“二王子,”副将低声道,“好像不太对,是不是王曾弄错了?”
王曾是不可能在这上面耍花样的,帮他们抓住了冯成海,就是与他们绑在了一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现在城墙上的守将很不一般。
难不成真的是武卫军。
二王子正想到这里,城墙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将领。
“二王子,那是聂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