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景不提,大伙儿也都猜到了,因为他们得改农具,洛姐儿有些话也就不会瞒着。
牛道昌冷笑一声:“该抓的不抓,不该抓的,倒是来的挺快。”寨子里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清楚的很,才去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儿,后来发现,别看一个个长得壮实,但心里比谁都软和,冬日里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事先给他们烧一大壶热水等着,先喝点热的驱驱寒再干活儿。
吃的东西也是,不能说啥都肯拿出来给他们吃,毕竟寨子的老人孩子也舍不得吃那些好的,但青稞他们没少造。
谁也不能昧良心不是吗?
再说还有赵大人和谢大人在,他们会帮着寨子,这次就一劳永逸,跟他们将一切讲个明白。
牛道昌道:“用洛姐儿的话说,是啥来着?”
这个牛兴记得清楚:“阿姐是最喜欢跟人讲道理的,如果讲道理不服,那就打服了。”
当然这个不能用在朝廷的兵马上。
他们哪里敢跟朝廷对着干,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自保,若是挨欺负了,有人故意将罪名扣在他们头上,他们总要为自己喊冤吧?
喊冤咋喊?用一张嘴?那可不行,得用手。
其实牛道昌他们不知晓内情,幸好有谢忱和赵景云在,他们就觉得朝廷有贪官没错,但也有好官,听好官的,大家齐心协力,朝廷总能看明白真相。
赵学景在家里听到的多些,他其实早就另有了别的思量,王家庄子上那位就不说了,寨子上的人也不寻常。
他问过洛姐儿,洛姐儿说洮州会有大事,不过大事过后,就会不一样,冯家那些人的手再也伸不过来了。
赵学景自然也会担忧、害怕,摊上这事了,难不成就任人摆布?与其想这些,倒不如多干点活儿,做的越多,心里越踏实。
“这回咱们得冲到前面了吧?”牛道昌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在寨子上做活计,他们不如女眷们做的多,春耕的时候有了牲口,省了女眷们不少的力气,看他们的眼神儿,还不如看地里的老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