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重新勘查洮州能够耕种的土地,因地制宜耕种农物,将那些能引渠、引泉灌溉的土地划出来。”
“至于那些灌溉困难的田地,就要种青稞或豆类,只有将所有都算清楚,才能知晓准备多少种子,保证耕种有序。”
宋光彦听着,只觉得这些话全都点在了关键之处,一时忘记了继续往前走,旁边的赵学景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宋光彦陷入思量中,就像女郎说的,春耕不是随便说说就罢了,要因地制宜,随时变通,否则在干旱之处种小麦和稻谷,到头来不过白费人力物力。
很多地方以开荒为借口,官员随意发放种子,分派土地,最后秋收时,打出的粮食不过十之一二,官员怕朝廷降罪,就怪在百姓怠慢,不肯出力,因此农户多受惩戒,自家的良田被剥夺,要么就是增加赋税赎罪,以至于让农户闻“开荒”色变。
他在任上时,也上过奏折,请求朝廷大力开荒,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怨声载道。宋光彦叹气,他果然做什么都不成。
女郎说的话中,还有些陌生的词儿,“盆地”是什么?
屋子里,赵洛泱、宋太爷、赵学礼等人坐在一旁,谢大人和赵景云以及衙署中的文吏坐在另一旁。
赵洛泱说完话看向宋太爷,看在别人眼中,就像一个学生在询问老师,自己刚刚表现的如何?
宋太爷也伸手捋了捋胡须,仿佛是在回应。
谢忱心中不由地感叹,这位先生当真厉害,可惜平日里不愿意多言语,好些事只愿教这位女弟子。
赵洛泱与时玖道:“头儿开好了,接下来就该做正经事了。”
时玖应声:“状元郎也到了,就是不知为何一直还没进屋。”
状元郎这个人看着古板些,但人委实不错,人未露面,好在魅力值先到。
赵洛泱看了一眼状元郎给的8点魅力值,读书人真的很懂得礼数。
其实这次来衙署真正的目的是向谢大人要东西,春耕要花费的太多,就算从效忠冯家的那些人手中拿到了些银钱,但也只是够做农具的罢了。
朝廷迁民令下来之后,拨给了洮州一些种子,可惜种子太过单一,只有青稞、小麦和豆类,显然这些不能满足洮州的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