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的原因,还是解晖也如鲁妙子一样,根本想象不到他们这个层级的高手,与天刀宋缺这样的绝顶高手之间的差距,到底会有多大。
罗飞羽转头看着鲁妙子,说道:“解晖只怕跟天君席应一样的想法,以为在天刀宋缺面前,怎么着也有一战之力。但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到了天刀宋缺这个级数的顶尖高手,与他们这些高手之间的差距,其实已是如天堑鸿沟一般,无法逾越!天君席应与我一战,终于懂得了这个道理,所以才把紫气天罗典籍交给我,开始去冲击由魔入道的天堑。反观解晖,虽然旁观我与天君席应之间的一战,却显然是还没有领悟到这一点。他只是吐血重伤,这还是天刀宋缺念及旧情,手下留情罢了!”
鲁妙子脸色微变,呆呆地问道:“怎么可能!”
罗飞羽摇头说道:“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天刀宋缺却让我明白,境界这个东西,你懂得了,就是懂得了,不懂的话,任凭旁人怎么说破天,也还是不懂得。”
此话一出,鲁妙子再次呆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小楼前的竹林,沉默不语。
罗飞羽知道此时说什么话都没用,也就不再吭声,直接悄然离去。
临崖六角凉亭里,已经没有人。罗飞羽径直回到落脚的地方,正看到虚行之和白文原正坐在那里,正在用餐。
见到罗飞羽回来,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过来。
罗飞羽哈哈一笑,一屁股坐下来,毫不客气地抓起箸筷,笑道:“回得早不如回得巧!正好,正好!”
这段时间,罗飞羽行踪不定,有时是晚上,有时是白天和晚上,不知去向。虚行之和白文原也没有多问,就当没看到似的。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用餐。餐后回到二楼坐定,罗飞羽笑道:“怎么,两位今天不对弈了?”
白文原摇头答道:“虚先生棋艺高超,我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虚行之谦虚一笑,只是谦逊两句,也就适可而止。
罗飞羽说道:“虚先生是胸怀天下,以天下为棋局的,自然是精于对弈。只是不知道虚先生对当下的天下大势,又如何看待?”
白文原脸色微变,看向虚行之,虚行之轻叹一声,说道:“林兄弟过奖了。如今天下大势,出人意料之举层出不穷,瞬息万变,令人瞠目结舌,实非在下所能参透的。”
“虚先生指的是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亲自出山这件事?”罗飞羽问道。
虚行之点点头,答道:“是!谁能想得到,宇文阀坐拥长安坚城,十余万关中骁果,却因为一个慈航静斋斋主,而投效李阀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