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事,罗飞羽也不好多说,只得笑笑,说道:“冯歌如果愿意跟着我走,待我入主竟陵,我会让他担任镇守竟陵的大将。”
“这样也好!”鲁妙子很是欣慰,笑道,“如此一来,可谓两全其美。冯歌既能叶落归根,又能照拂飞马牧场,飞马牧场这边,上上下下也能放宽心。只是,你要入主竟陵,莫非你是准备渡江北上,攻打江淮军?在扬州,江淮军占据历阳,与你的丹阳大军相安无事,你这番主动出击,杜伏威能忍得下?”
罗飞羽嘿嘿一笑,说道:“目前还是只能说是静观其变吧。对了,我是来为先生疗伤的,这些琐事,慢慢再谈就是。”
鲁妙子这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也知道,自个儿的伤势,如能早一天治好,当然是好事。当即哈哈一笑,甚是洒脱,放下这事,依罗飞羽所说,在蒲团上盘腿座下,不运气,不行功,收敛心神,静坐调息。
罗飞羽双手抵上鲁妙子的背心,一上一下,两道柔和的真气,渡入到鲁妙子的体内经脉中。
鲁妙子的旧伤,正是天魔功所致。一来时日久远,二来伤鲁妙子的,乃是阴葵派的阴后祝玉妍,是以医治起来,比当日在扬州为大将军李靖医治,就要棘手得多。
不过对罗飞羽来说,已经有了医治天魔功伤势的经验,这一次,不但信心十足,还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天魔功的真气特性,十分奇特,造成的伤势,看起来是虚虚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实际上,天魔功却是至寒至阴,却一点寒气都不显现出来。
罗飞羽治伤要做的,就是以至阳真气逼出天魔功的至阴寒气。
只不过鲁妙子伤势太久,天魔功的至寒阴气已经在他经脉中浸润已久,可谓是深入经脉之中,就不能像给大将军李靖疗伤那样,以至阳真气逼出天魔功的至阴寒气就可以了。
给大将军李靖治伤,是大火爆炒,现如今给鲁妙子治伤,罗飞羽就只能小火慢炖,慢慢地烘烤出来才可以。
渡入鲁妙子体内的真气,柔和,而又带着炙热,一点点地浸润过去,在鲁妙子体内经脉中循环往复,一点点地消磨融蚀天魔功真气。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鲁妙子精神已然有些不济。罗飞羽缓缓收工,也是觉得有些消耗不轻。反观鲁妙子,已是全身长袍都被汗湿了,如同长途跋涉的一样。
罗飞羽站起身来,说道:“先生以热水洗漱,好好睡上一觉,不要运气,明日再接着疗伤。约莫十来日的工夫,也就能旧疾尽去了。”
鲁妙子哈哈一笑,很是洒脱地笑道:“尤老婆子果然是没有诓我,你的确是疗伤圣手!好!好!好!没想到,祝妖妇这个婆娘,终于遇上可以克制她的对手了!”
鲁妙子的伤势,就是拜阴后祝玉妍所赐。他们之间的恩怨,绵延至今,说起来肯定是一个很长很长嗯精彩故事。
罗飞羽很想听一听,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他哈哈一笑,跟鲁妙子道别,出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