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有恃无恐,刚刚那老头子已经接触好一会了,现在就是治死,也赖不掉了。
几人没有再打作一团,随着中年人的脚步,几人鱼贯而入。
此时老妇人被扶着侧起了身子,浑身瘫软,呼吸已经平缓下来,没有刚刚的急促。
“见鬼了,刚刚不是就吊着一口气么!”
青年人自是知道情况的,哪知道居然还没死。
中年人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患者,双肢怪异形状弯曲,考虑肌体无力。
口角向右歪斜,有口水溢出,无意识状态。
棉被微有骚气,大小便失禁。
就算不看瞳孔,也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脑梗,就是脑梗死。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
眼前这个病人就算交到星城湖雅附一医院,也是一个相当棘手的病例。
如果此刻是在湖雅附一医院,尚且可以用先进的仪器设备查体,然后有针对性的组织各科室联合制定治疗方案。
不过此时,能够来的及么?
况且看这老人家,年纪就算没有七十,也相去不远,身体能不能扛得住舟车劳顿还未可知。
更逞身体还有什么难以操作的并发症之类的,谁也不知道。
董奉把人抱起,然后放在椅子上仰面而躺。
老人的身子,好似完全不着力,低悬吊垂。
“这是大面积脑梗死啊!”
中年医生心里一跳,一般脑溢血,也就局部出血,要不就是压迫左脑神经血管,又或者就是压迫右脑的神经血管。
最常见的就是造成偏瘫。
而眼前的这一个情况,只能够更坏。
“患者绝不是第一次脑溢血了!”
中年医生做出判断,脑溢血二次三次发生,风险成几何倍递增,就算现在患者身处湖雅医院,有着几千万硬件设备加持和各学科顶尖医生的联合协作。
能够救回来的机会,也十不存一。
结合这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中年医生那还不知道回春堂是给人惦记上了,故意使绊子呢。
术者治疗,最忌讳的就是同行指手画脚,除非受到邀请,否则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悄悄给了司机一个眼色。
得了吩咐后,司机退出回春堂,出门打起来的电话。
董奉不慌不忙,木盒又被端上了桌子。
照例是十三根银针。
“针灸真的可以么?就算这银针细如毫发,可颅脑的血管那根不比银针细,只要悄有不当,就会造成更加大面积的出血,人也可能当场死亡,莽撞啊!太莽撞了!”
中年医生摇着头,虽然昨晚听闻两根银针救活了两位青霉素过敏患者,加之自己手里有一位重要的病患,无法直接手术,想从中医入手,找一找这位奇医交流交流,哪成想,这就是个赤脚大夫。
开颅手术都是在无影灯下,通过药剂造影,X光成像,慢慢的推进,稍有不慎,都会一败涂地。
像眼前这位董医生这样,全凭感觉下针,和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中年医生已经不想看下去了,叹息了一声。
失望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