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寒梅泪珠滚滚,如梨花带雨海棠沾露,让赵翰青又是心疼又是心动,这美人儿流起泪来也是这么有迷人,“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带春雨”,瞧瞧老白这诗写的多生动形象啊,也不全是老白有才华,而是美人流泪太好看了。
只觉得肩上一沉,凌寒梅已经趴了上来,赵翰青顿觉心花怒放,趁势轻拍着她的抖动的香肩道:“哭吧,哭吧,把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哭多久都成。”说完也觉得自己这么也太不地道了,那有劝人哭泣的,自己应该说些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之类的才是,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凌寒梅的哭声从高亢的山呼海啸到涛声呜咽,声音渐低,直至最后断断续续啜泣。赵翰青知道凌寒梅的眼泪流的已经差不多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凌寒梅直起身,她发现赵翰青肩头一片濡湿全拜自己所赐,想起来刚刚的失态不由得羞红了脸。
赵翰青见她眼睛红肿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怜意大增,想起来她这时需要擦去眼泪了,触手摸到了口袋里一团柔软,想起来刚刚买的丝巾,急忙掏出来,不想把两个团在一起的纱巾都掏了出来,想要装进去一个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若无其事道:“来,擦擦吧。”
凌寒梅接过纱巾也没看胡乱擦了擦,刚要还给赵翰青,却听赵翰青道:“送给你的。”凌寒梅这才发现了手里的粉红色纱巾,问道:“哪里来的?”
“刚刚在杂货铺买的。”
凌寒梅心里一暖柔声道:“一条就行了,怎么买了两条?”
赵翰青不假思索地道:“一条可以围在脖子上,一条用来擦泪的。”说完这话坦然地想,丁嘉怡三女一向形影不离,自己只送一条纱巾给丁嘉怡可是大大不妥,改天另买三条好了。
凌寒梅听他油嘴滑舌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却甜滋滋的,不觉间悲意大减。
她那一嗔的风情让赵翰青灵魂出窍,鬼使神差道:“来,让我给你系上。”
凌寒梅羞得垂下了头。
赵翰青这才想到自己出言太孟浪了,自己本是纯洁的人,怎么会这样龌龊呢?想来是受环境的影响,这个不纯洁的社会就像是个大染缸,再洁白无瑕也被染黑了,其实无需如此虚伪地为堕落找理由,无耻还需要理由吗?他厚着脸皮凑近了往凌寒梅的脖子上系纱巾,只觉香泽微闻,入眼是脖颈处一片腻白,他的心有些慌乱,慌乱中把纱巾系成了个死结。
凌寒梅也觉得羞不可抑,粉颈低垂也不说话,喘气却有些不匀了。
赵翰青不敢继续玩暧昧了,再说这车里也不是地方,讪讪道:“走吧——”
他开着车缓缓走过“张记粮行”门前,隔着车窗深深看了一眼,然后一踩油门绝尘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qudu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