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躲了起来,反倒把秦德纯推了出来,对我们可谓是大为不利啊?”
和身边的司令说着,桥本群又拿起笔,在图版上圈出了两个分区。
“宋哲元此人是典型的支那军阀,对于他来说,他首先考虑到的是自身利益,在过去年间,我们不断通过各种渠道施加压力,已经起效,现在其返回山东,与其说是躲,倒不是说是借机思索将来,而他现在把秦德纯推上来台上,实在是……”
摇着头,桥本群的眉头紧锁。
“在二十九军中,有抗日的中央派以及和日的地方派,而秦德纯则是抗日的中央派的中坚分子,这样的人主持华北政务,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当年在冀察政务委员会的人选上,日方之所以同意由宋哲元出任委员长,是认为他是杂牌军,而与蒋介石有矛盾,是地方军阀,能被他们利用,而蒋介石认为宋哲元在喜峰口积极抗日,断不会降日,也同意宋哲元任委员长,但是在日本人看来,只要是地方军阀,他们终归还是军阀,只要是军阀,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所谓的民族大义。
也正因如此,自宋哲元以及二十九军主持北平、天津以及河北省事物之后,日本方面就对其实施区别对待,将其分划为抗日的中央派以及和日的地方派,而在二十九军中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则占绝多数,可现在秦德纯这位有名的抗日中央派代理主持冀察政务,则让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阁下,看来,我们要有所准备了!如果实在不行,就最终解决吧!”
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司令,桥本群用沉着的口吻说道,而所谓的最终解决,则就是借助武力,准确的来说就是另一个“9。18”。
“可是,我们的兵力也太过有限了!”
看着参谋长,田代皖一郎不无担忧的说道,相比于关东军,从去看来开始屡次增兵之后,驻屯军虽然由2400人增加至8400人,但也只有一个旅团、两个联队和炮兵、参兵等部队,而且分布在北平、丰台、通县、天津、塘沽、唐山直至山东海关的北宁线上,野心与兵力是对矛盾,一直以来不想让关东军入关的驻屯军兵力实在是太过薄弱了。
“兵力虽说有限,但我们的阵营非常齐整,步炮兵3个联队的混成旅团,估计可以压制中国军的6个师,如果抓紧机会的话,一个月内,就可以解决北平、天津直至石家庄一带的支那军,然后……”
将视线投向司令官,桥本群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
“现在东京方面的对支那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只要我们这边动起手来,国内就一定会动员,到那时……”
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参谋长,田代皖一郎认真的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支那方面会不会做出让步,而且宋哲元躲到山东,会不会是在为让步作准备,这些我们都需要考虑,而且……”
走到图版前,田代皖一郎的手指点着一张照片。
“上次,你从邯彰回来之后,曾说过,相比于二十九军,这里才是最大的威胁,桥本,如果,我们发动的话,怎么解决他们?”
对于北支,田代皖一郎有着他的顾虑,以支那驻屯军的兵力,对于的二十九军,他并没有任何顾虑,而唯一的顾虑就是邯彰以及中央。
“桥本,我们曾分析过,如果对二十九军采取行动的话,预计北方的阎锡山、韩复渠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甚至就连宋哲元自己也会出于个人利益千方百计的帮助我们,但是邯彰那边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作为一个中国通,对于北方的地方军阀田代皖一郎有着极深的了解,但是他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邯彰的那位地方实力人物的态度,而相比于其它的北方军阀,他却又有着一支令人生畏的庞大“预备队”。
“时间!”
看着司令官,曾有过一次邯彰参谋旅行的桥本群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邯彰地区或许或以动员上百万民团,也许他们训练有素,但是时间呢?他们能够在几天中动员百万民团,但是能否在几天中将他们编成一个个师团、军团!再者,他们是否具备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呢?阁下,现在的时机对我们极为有利,但是如果再拖几年的话……”
话声稍顿,桥本的语气随之变得有些低沉。
“到那时,所有的局势发展对我们也就不再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