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并不大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上嵌着一面玻璃镜,在房间的中央放置着一桌钢桌,在进入房间后,他看到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他坐在桌后,看着手中的一个文件夹,而另一个白衣青年人在摆弄着一部什么机器,在尚不清楚怎么回事时,他的手铐被解除了,随后“白衣青年”为他戴上与量血压类似的气囊又为他的心脏、脉搏贴上了几个贴片。
“你们要干什么?”
不明所以的金滔大声问道,这是要干什么?这完全和他想象中的审讯不同,他们是在干什么?量血压吗?而此时那台机器中已经开始有纸条吐出,纸条上可以看到一些波动纹路。
“下面,我提出问题,你来回答,回答是的或者不是!明白吗?”
“啊!”
“你叫金滔吗?”
“啊,这是什么问题!”
“正确回答!”
“是的!”
“你是《邯彰日报》社工作吗?”
“是的!”
“你是《邯彰日报》社的记者吗?”
……
在目标回答问题时,丁国俊则盯视着目标的双眼,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瞳孔以及神情变化,从而辨别他是否在说谎,而他旁边站着的助手则随着他的问题,在心电图上用铅笔作出问答标记。
在简单的审讯之后,他既开始了观察审讯,作为一名心理学专家,丁国俊一直从事着测谎研究,对于绝大多数从事心理学研究的医生来说,测谎都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尽管在调查局的图书室中有大量与测谎有关的论文、学术资料,但这毕竟是一个全新的尝试,虽说内部试验很成功,但实际审讯中,这还是第一次。
“测谎……”
隔着单透玻璃窗,看着室内正在进行的这场审讯,王长青的眉头微微一扬,这位测谎专家是从调查局请来的,与保安局的张扬不同,曾澈主持的经济调查局一直都未曾引起外界的注意,在许多人看来,经济调查局不过只是“北方公司的商业机构”,但事实上,那里才是邯彰最大的情报安全机关,至于保安局,不过只是一个负责专区政治安全的警务机构,否则也不会由他这位专区警务处长兼任局长。
相比于经济调查局“科学”的审讯技巧,保安局还停留在以“折磨”为主,如长期站立、轮番审问、不让睡觉等,这些按照他们的说法并非真正科学审问术,那只是一些基本的心理测试的技术手段,其目的通过这些手段破坏受审者的意志,还就是肉体上的拷打这个低层次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仅对一般刑事犯有些效果的审讯技术。
但是在经济调查局,却有一个专门机构把审讯和反审讯当做一个专门学科来进行研究,有大量的心理专家、刑讯专家参与研究,而这种测谎则只是一种科学的审讯尝试。
“你的名字并不是叫金滔,这只不过是你的化名!”
在长达近一个小时的测谎结束之后,丁国俊看着面前的试验目标,拿着手中的记录本看着他说道,随后他又指出了金滔期间说过的几个谎言,在丁国俊的话语中,金滔惊骇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戴着眼镜神情中没有一丝波动的青年,他的嘴唇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谎言都被拆穿了,这,这怎么可能?
“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次步了!”
示意助手将测谎仪收起,丁国俊继续开始了他的审讯。
“这……他是怎么知道嫌疑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