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宣传信仰,的声音微微提高些许。
“65142人,这是目前俱乐部的会员读者数量,而这些人中预计其中50%会流失,但他们会倾向于我们,而其中30%固然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退出俱乐部,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他们会成为我们的支持者,至于另外20%则一定会成为我们的骨干,”
我们的骨干!
惊讶的看着黄凤华,视线又投向背对自己的老板,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这位老板这几个月中在策划什么,看似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他整个人都退居到幕后,可实际上,他却在策划着另一件事,另一件甚至有可能会引发许多改变的事情。
“先生,难道这是一个政党?”
在孙平逸的脑海中,他自然而然的将那个俱乐部与当年他在上海举办的“读书会”联系在一起,似乎两者是相同的,只不过相比于那个“读书会”,这个“读者俱乐部”的规模更大、涉及到的群体更多。
“可是,那没有名字啊?一个政党如果没有名字的话……”
“党难道一定要有名字?”
一声反问,管明棠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得意。
“其实这个读者俱乐部,在将来,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个没有党名的党……”
话时,站在路边的管明棠特意弯腰检查了一下田野里的麦苗长势,或许“读者俱乐部”非常重要,但是相比于“读者俱乐部”,邯彰才是自己的根基,尽管这里只有不到五百万人口,但这里却是自己事业的根本,新区的工业固然重要,但农业同样也极为重要。
“南京政府那边,一直都坚持着“党外无党、党内无派”,如果我们冒然组织这么一个党派的话,肯定会引起南京的警惕,甚至可能会导致我们的事业就此夭折,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们的信仰、我们的价值观,却是需要巩固的,同时也是需要告知世人的,所以才有了这个读者俱乐部?”
“读者俱乐部……”
跟着先生在路边走着,孙平逸默默的问了一句话。
“那各地的周刊服务处是要做什么?”
管明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沉默片刻后才说道。
“服务处?服务处就是地方党部啊!”
略显得有些得意的声音在孙平逸的耳边响起,然后只听到黄凤华在那说道
“党难道一定得要有名字?当然不是一定的,不知道逸勋老弟,是不是了解英国政治史,在英国有一个工党,虽说规模不大,但就现在的趋势来看,将来其很有可能取代保守党,而这个工党的前身其实就是费边社,许多工党领导人,同样也是费边社出身,而工党的政治主张,亦是通过费边社的报纸、杂志加以宣传,得到民众的普遍认同,而我的观念是从这里来的。”
一开始,在先生欲点燃一团火焰的时候,他就曾经考虑过一些事情,在他看来邯彰的软肋在于没有一个组织,一个可以把信仰相似、价值观相近的人组织在一起的组织,但是像其它人一样,随意的组织一个政党又极不合适,且不说政府的压制,单就是组织政党后可能引发的政治连锁反应都不是先生以及邯彰所能承受的,想要一个政党,但党部不一定要有名字。所以他在那时候就曾向身边的老板提出了那个建议。
“为什么党一定要有名字?用“公司”也可以,甚至那怕就是用“店”也都可以啊,只要能够把这些同样观念的人集结起来组织化,有理想、有目标、而且有领导、有自己的纲领,它就是一个党,为什么一定要挂一个名字?挂一个什么什么党的名字,完全没必要嘛!”
虽然嘴上说的简单,但是黄凤华却知道在运作中,却需要解决一个问题——没有党名的党要如何推动。
如何能够确保这样的一个组织,能够严密的运行,而且可以发挥到组织的体系作用,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空泛的泛政治纲领同盟,最终为他人所诱。
“先生!”
沉思片刻,孙平逸却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
“或许,这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个问题!”
迎着管明棠和黄凤华两人有些疑惑的视线,在这些人中唯一从事过“党团”活动的他又继续说道。
“先生,您对十几年前的那次合作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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