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多的是源自于后世无数人,对经典的总结、观点和看法。
这些东西写下来之后,就连湛若水这样的大儒都说茅塞顿开就不足为奇了。
“先生不必谢我,小子亦不想那些愚民之策害我华夏苗裔!”
张小公爷一脸肃然,倒是对着湛若水深深的一个长揖:“所以……”
“此番经筵辩讲,则拜托先生了!!”
潮白河码头,庄柏寒望着往来的巨大货船心驰神往。
可惜这些货船都不是他的,想到那些个勋贵们、商贾们从中渔利他就恨的牙痒痒!
恶贼!与民争利!无耻!
陛下为了蝇头小利,居然不顾国体!我等此番必须要告知陛下,天下怒玉螭虎久矣!
“都准备好了么?!”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庄柏寒望着河面点了点头。
“放心!有志之士终究是多数的,国朝养士百五十年!我等仗义死节便在当下!”
眼见庄柏寒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的走出来了数十人。
在那数十人身后,更是跟着近乎百余身着儒衫的青年。
他们双目中尽然是怨毒、疯狂,望着那河上商船低吼。
“仗义死节,便是在当下!!”
赵孟申笑吟吟的和许多举子们打过招呼,这些都是乡里来人。
鄯善这些年累积下的善缘众多,这些名士子弟们都接到了老师的来信。
这一次要做什么他们很清楚,想到自己即将名扬千古不由得热血沸腾!
扳倒国朝最大权臣啊!史书上将会如何写他们?!
只要想到青史留名,想到自己因此飞黄腾达……
顿时这些个举子们差点儿尿都憋不住了,乐滋滋的开始琢磨到时候如何占得好处。
那玉螭虎据说家中财资可不少,此事可徐徐图之。
还有那日进程见之两位倭国女子甚是靓丽,却听说是那玉螭虎的身边人。
介时斗倒了他玉螭虎,这些个女子莫要浪费了。
寻几个回家里暖床,红袖添香亦是不错的。
毕竟跟着玉螭虎名声臭了,哪儿有跟着自己这等大名士、前途无量的进士好啊!
我等还是清流,且乃是风流士子。
尽管是不如那玉螭虎生得好看,却也得一身好皮囊呢。
至于此事会不会失败……
呵呵,我大明文坛半壁江山皆站出来了!
哪里还会有输?!恐怕自国朝立国以来,就没有过这等情况罢?!
陛下难道还会把我等全入罪么?!
他难道不怕天下士子议论纷纷,最终烽烟四起动摇国体么?!
“孟申兄且放心!我等早已得恩师密函,此番为大义!”
眼见一青年对着赵孟申拍着胸脯,狠声道:“我三十余师兄弟,如今尽数在京师内了!”
“介时一声号令,我等便可随之讨贼!”
赵孟申笑着不住点头,心里却大骂且尔娘之!
你那三十余师兄弟里头尽数都是秀才,这特么顶个屁用!
若不是想着你们凑些许人数,形成压制之潮谁会找你们啊!
当然,表面上赵孟申还得笑眯眯的给他说。
“此番我师已知晓大家心意,且放心!只要此事得当……”
赵孟申顿了顿,轻声道:“考个举人,当是可以的!”
没错的,赵孟申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拉人。
否则的话,这些士子哪里会平白无故的与他们站在一起?!
弘文注释院有最终解释权,那些题目要怎么解释他们还不是最清楚的么?!
从他们那里拿得消息,只要是不蠢怎会考不好?!
“哈哈哈……好!孟申兄且放心,诛此恶獠国贼乃我等名教子弟之大义!”
萧敬在新皇宫中行走着,嘴里不住的砸吧。
我萧梅东也算是半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了,没成想临了还见到了如此盛景!
实在是不枉此生啊!
“老祖宗……”
一名小内官匆匆而来,萧敬摆手摒退了左右继续往前逛着。
“赵孟申、庄柏寒二人串联士子逾五百余,欲在经筵辩讲当天发难……”
小内官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的老祖宗。
继续躬身道:“还有各地赶来的举子中,半数皆参与其中……”
“局里截获弘文注释院密信共八十有四,近半数以上国朝名士皆有勾连……”
小内官轻声细语的将这些说了一遍,萧敬却只是笑而不语。
待得小内官说完后,才用着沙哑的嗓音轻叹道。
“好良言劝不住该死的鬼啊!咱家,这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