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前头带路,到了又一道门口前,他让齐局吕粒先稍等一下,自己先走了进去。
齐局这才转头看着吕粒,“你刚才的意思我明白,可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来看看嫌疑人,看完这边再去林寂那头,你刚才也听到了,他目前没什么大事。”
吕粒抿了下遮在口罩底下的嘴唇,没什么话想跟齐局说,干脆保持沉默只微微点了下头。
“你们,”齐局倒是还不想停嘴,盯了吕粒几秒后又说,“你们在一年前就分手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吕粒这回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紧闭的那道门,无语。
齐局再没继续,很快那位副院长就推开门重新出现,带着齐局和吕粒一起进去。
走到一个房门紧闭的病房门口,副院长说因为安全原因不能让她们走进病房,就只能隔着门在外面看看里面的情况。
齐局走到房门的窗口前,往里面抢救床上躺着的人看过去,副院长在旁边跟她说明里面那个嫌疑人的身体情况,吕粒站在他们身后听着。
“这个和当年那个一样吗,我是说致命性一样吗?”齐局听完副院长的介绍,问了一句。
吕粒看着副院长,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副院长:“这个病之前在咱们国家境内从未发现过,和疫区那边联系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比那次更凶险的程度,致死率在国外的主要疫区里,一直很高。”
他说完这句,好一阵门口三个人都没说话。
直到一个护士从病房里面开门出来,齐局才又问副院长,里面的嫌疑人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还是要过了24小时才能知道。”
齐局想了下又问,“那她一直就这么昏迷状态吗,我是说从送到医院来之后,她有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副院长也思考起来,稍许后回答说,好像从救护车上下来前,和同车的人说过话,在那之后才彻底昏迷的。
“同车的是谁?”
“就是你们那位文物专家林寂,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吕粒再次听副院长说起林寂,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去看他,可是看看满眼思索神情的齐局,吕粒这次没说话。
半分钟后,齐局对副院长说,“这个嫌疑人很重要,院方一定要尽全力抢救她。”
“那是一定的,我们作为医生要对患者负责,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送进来的,齐局可以放心这个。”
齐局嗯了一声,目光转向吕粒,又对副院长说,“去看其他人之前,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和同事单独说几句话。”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吕粒。
几分钟后,吕粒和齐局面对面站在了一个问诊室里,只有她们两个。
齐局不等吕粒问原因,已经开口说起这么做的原因。
“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吕粒。”齐局说着,似乎轻声叹了口气,吕粒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齐局抬手调整一下自己的口罩,“刚才那个女犯罪嫌疑人,是天乐宫壁画被盗案的主犯之一,境外的贩卖都是她来运作的,你对她应该也不陌生,你们见过。”
吕粒一愣,她听到齐局说那个犯罪嫌疑人是女性已经挺意外,跟着又听到齐局说自己还认识对方,更意外了。
齐局看着她,“还记得那个无偿捐赠国宝《仙仗图》的女捐赠者吧,里面那个就是她,同一个人。”
这么一解释,吕粒眼前马上就浮现出那位复姓百里的女捐赠者的样貌,她对那个女人印象挺深刻。
吕粒看着齐局,“怎么会是她。”
齐局没回答这个问题,她也看着吕粒,把自己要说的往下继续,“吕粒,她除了是嫌疑人,是国宝的捐赠者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她还是林寂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