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只要阿初能醒来，他什么都可以，什么都愿意。

见他这模样，老鬼重重地叹了一声，再次说道：“你需得知道，就算你是那十分之一，将初丫头成功救醒，你怕也难以存活，这引渡之法可不能再次使用了。”

老鬼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有那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将归初唤醒，那容倾流的命数便是那十分之九，一个死字。

“我知道，我愿意。”

容倾流不厌其烦，一次一次的说着“我愿意”，看着床榻上的小姑娘，容倾流从未如此安定过。

“主上！”

伏鹫深知这其中的危险，他摒了口气，上前走到床榻边，正欲说话，却被容倾流摆手制止。

“若我醒不过来，便由你下旨，召陵王世子为新帝，扶隐为摄政王，叶太师与陵王府一同辅佐新帝。”

伏鹫闻言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想制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他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让主上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让主上舍弃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吗？

伏鹫的手臂上多了一股力道，他回眸去看，却见是楚夫人拉住了他。

“随他去吧……”

若是今日舍了初儿，倾流这一生都将只是行尸走肉，再难生息了，既如此，何不去赌一把？

生当同衾，死亦同穴，也是好的。

☆

“朝儿，你说，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声传来，凤朝连忙将干净的锦帕覆了上去，而那锦帕底下，是一张虚弱的脸。

“主子……”

凤朝抿了抿唇，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说连归初要死了？可主子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