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后面小声的嘀咕声，玉疏衔握着茶壶的手轻轻一抖。

“哗……”

滴滴茶水很快就注满了茶杯，茶杯是白玉材料，将碧语的茶水映得清透。

同时，也映出了上方的那一张脸。

原本深邃沉寂的眼睛已经翻腾起来，视线所到那一点，像是要把人放进油锅煎炸一样。

玉疏衔向来擅长隐藏和克制，只是他此时此刻，却完全把控不住自己心底浮现出来的一缕。

那是杀机。

从她苍白的脸色和方才交手时她的状态，他便能察觉出她体内的状况。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寡淡的面上紧绷，有些吓人。

“玉疏衔？”

身后传来女子的叫唤声，玉疏衔手上一抖，恢复了常态。

而那一滴被洒出去的茶水，悄然化成空气，没发出丝毫声响。

“先喝点茶吧！”

归初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还上下瞄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她没有感觉错，玉疏衔方才，起了杀心。

莫非……

“胡思乱想！”

脑门上被打了一个钉子，归初愤愤抬头，就见玉疏衔无奈地摸了摸眉骨。

他方才的声音有些发冷，听起来像是训斥。

“欸！”

袖子被人扯了扯，玉疏衔垂眸，看向那两个小指头。

归初倒是没怎么注意他眼底的变化，她只是咧着嘴笑了一声。

“你刚那语气跟我哥凶我的时候，还有点像。”

玉疏衔先是注意到了“我哥”这两个字，最后又注意到了“凶我”这两个字。

他蹙了蹙眉，颇为小心地看了一眼某人。

“初儿，对不起……”

“啊？”

归初还沉浸在对自家老哥哥的想念之中，猛地听见这一句道歉，可把她疑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