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流僵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

看着羞红娇俏的脸，容倾流眼中暗火涌动，再不复平日里的冷沉模样。

眼尾上挑，薄唇染血，添了丝邪魅。

“犯了错就理当受罚，还敢违抗，嗯？”

归初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只是胸口不停浮动。

不知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多久，归初眼睛一酸，两行清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

她就掉着眼泪，也不出声，只顾着一个人在那默默地哭。

容倾流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轻柔地吻了吻。

“不过是碰了一下，哭什么？”

归初挡开他的脸，闻言气急败坏地瞪他。

什么叫‘不过是碰了一下’，他明明，他明明……

归初越想越气，越哭越凶，一个瘪嘴，“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小孩子般的哭声让容倾流又好笑，内心深处又有点心疼。

“别哭了……”

归初根本不想理他，动了动身子就像下榻，却被容倾流按住了腰。

“好了，莫要哭了……”

容倾流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柔了下去。

“是我不对，不该吓你，别哭了，我不动你了，嗯？”

有些僵硬的安慰着，容倾流似乎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何其轻柔。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温柔。

归初吸了吸鼻子，嘟囔着停下了哭泣，只是虎着的脸蛋还是皱巴巴的。

她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形，除了羞恼，不知所措，竟还有些莫名的悸动。

她不是因为他的欺负才哭，是不能接受自己面对他毫不温柔的亲吻，她竟然丝毫都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