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四阿哥体恤!”爱新觉罗氏感激地道。
“爷开始说出口的事情,可不许食言。”婉瑶破涕为笑道。
“爷说的话,从来不食言。”四爷亲自拿起帕子为婉瑶拭泪。
当马车绝尘而去后,费扬古一家人还站在门口远眺。
“我看四阿哥对妹妹宠爱的很。处处都让着妹妹呢。”星辉道。
费扬古也点了点头,“瑶儿的性子难得在一个真字!皇家人心眼多,反倒是难得见个真性情的人。再说瑶儿虽然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大事上也不糊涂,能得四阿哥喜欢也是在意料之中。”
“现在惟愿瑶儿在子嗣上顺利,那就真真是能过好日子了。”觉罗氏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一颗心算是安定了。
婉瑶坐在马车里,一时不太想说话,只安静地坐在那里。
“福晋还在想念家人?”四爷出言道。
“嗯,嫁入深宫非比寻常人家,真正应了那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婉瑶道。
四爷难得看见福晋这般感慨,便道:“不如我们去那个戏院瞧瞧,反正这个时候回宫,还早。”
“真地可以吗?”
被四爷这一打岔,婉瑶心底的那点忧伤立刻被冲淡散了。
四爷果真令马车夫去了早上来时经过的那个戏园子,这会儿人已经没那么多了。
四爷陪着婉瑶进去看戏,令马车夫就坐在马车上等着。
果然,这老百姓爱看的戏曲那可比宫里头的随意多了,而且也很生活化,戏文里讲的都是礼俗生活,活泼有趣,逗得看戏的人常常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撤着衣袖抹泪。
婉瑶好几次去撤四爷的袖子擦眼泪,把四爷弄得哭笑不得,这一天流的眼泪都不知道多少了。
“爷的袖子都被你哭湿了!”四爷无语地道。
“人家感伤嘛,一条袖子而已!”婉瑶手里捏着一条已经被她哭湿了的帕子道。
“你们女人的眼泪可真是多,这有啥要哭的!”四爷看着戏台上上演着的悲欢离合,颇不理解地道。
“女人是感性动物,男人是理性动物,爷没听说过吗?”婉瑶脱口而出道。
四爷还真地从未听过这样的话,他当然也无法听说,这句话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可能被说出口。
婉瑶意识到自己把后世的言论给说了出来,忍不住去看四爷,只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这才放心继续看戏。
临到戏看完了,外面的天都已经擦黑了。
不过,马车夫的驾车水平很好,四爷让他加快步伐,还是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