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知道宝芸是在打量他,但是他问心无愧,就任由宝芸打量。
宝芸也看出了白泽的问心无愧,她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好奇起来这白泽到底是什么底细。
既然白泽能这么问心无愧,那她也不想在背后调查白泽了。看白泽的样子自有一副清高的气质,想来也是不屑于骗她的。
“看白庄主气度不凡,可否冒昧的问一句,白庄主是哪里人士,什么出身?”宝芸直接问道。
宝芸这么直接也是出乎白泽的意料,稍稍愣了愣,这才回答道:“小的父亲是京城人,原是读书的,但最后也只中了秀才,举人都没有中。因为考试家里的钱也花完了,穷困潦倒时差点饿死在路边,被您母亲所救。之后您母亲说可以资助我父亲继续考试,可是我父亲想明白了,不再执着于科举。您母亲问过我父亲之后,便将我父亲安排来了这个庄子做庄主。我父亲去年去世,我便成了庄主。”
白泽一五一十都交代的十分清楚,宝芸琢磨了一下,既然这白老庄主是中过秀才的,那自然不会让白泽是个文盲的。
看白泽的谈吐,不仅仅是读过书,肯定是读过不少书。
她温然一笑,道:“那白庄主看起来是读过书的,没有想过走仕途吗?”
听到这里白泽也扬唇笑了起来,一拱手道:“小的自知不是那块料,也没有那么远大的抱负,所有的志气也就是经营好这个庄子,不负您母亲对我们一家的恩情。”
宝芸用探寻的眼神看着白泽,想要从神情中判断白泽说的真是还是假的。白泽好像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眼神坦荡,没有一点的心虚。
这样一来,宝芸反倒不好意思了,与白泽眼神对到一起的时候,歉意的笑了笑,道:“那倒是我唐突了,但是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的。我母亲是对你父亲有恩,但是这恩情在你们打理经营好这个庄子的时候就还清了,白公子要是有其他的打算,不必被这个庄子困住。”
“县主言重了,这原本就是小的应该做的。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说小的在这个庄子一辈子,就是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个庄子里效力,都是报答不了您母亲的恩德的。”这番话白泽说的十分真诚,没有半点的敷衍。
“其实这报答的方法不仅仅是经营好这个庄子,你若是能中个举人,走入了仕途,也还是有办法报答我母亲的恩德的,不是吗?”宝芸含笑道。
白泽还是不回避宝芸的目光,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说道:“小的知道县主的好意,但是小的还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官场复杂,小的只愿意与山林为伴,侍弄花草,春耕秋收,这样的生活才是小的想要的。”
宝芸点点头,她只是想要确定白泽的心意,也不是非逼着白泽离开这里。
看这庄子白泽打理的很好,宝芸没有要白泽离开的理由。
想着,她微微一笑,对白泽道:“既然白公子执意这样,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庄子打理的这么好,还是要感谢白公子。”
白泽对宝芸的印象也和想象中不一样,虽说宝芸与一般的闺阁小姐不一样,在宜城又有那么一番作为。可是宝芸怎么说都是县主的身份,又被皇帝下了圣旨给宝芸和卫嵘定了亲,这样的身份,他怎么都不敢想宝芸会是这样的没有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