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厂长,我们的辊筒主管来了。”张厂长向正在偷艺的程厂长喊道。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神态,张厂长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不该带他们进入辊筒房。
“哦。”经这么一绕,程厂长似乎没有看够似的,又回目多看了一眼。
“你好,我是南新厂的程军。”程厂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玻璃幕墙,他一见到张杨便问:“你是李羽新?”
一下子搞得张杨有些懵圈,他赶紧说:“我不是李羽新,我是这里的第二任辊筒主管——张杨。”
程军也意识到刚才的用词不妥,于是笑了笑说:“好一个第二任,看来第一任远走高飞了。”
“没飞,还在。”张厂长也嘿嘿的笑出声来。
“什么个意思?”程军被他俩搞晕啦。
“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们的李工现在是公司的研发主管。”张厂长依旧保持着脸上平和的笑容。
“哦?升级啦。”程军来了兴致。
“对,就是升级了。”张厂长一说到升级心里就有些不爽。
程军没注意他脸上细微的变化,还一个劲说:“看来你们还是比较爱才惜才嘛。”
“没办法,怎么着想撬人呀?”张厂长见他叨叨不休,一语中的。
“想也不敢呀。”程军见状立马收声。
“你们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张杨一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他不愿意在此陪衬,虽说自己是绿叶的命,可好歹也是金钱树呀。
“不好意思,刚刚跑题啦。”程军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个潜在的朋友,或许有一天能坐在同一个屋檐下办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陶瓷圈太小了。
“有事你讲?”张杨有点不耐烦的说,他想早早结束这场本该属于李羽新的会面。
“你们辊筒机的原装花釉桶呢?”程军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没用那个所谓的尖端科技。
“哦。”张杨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张厂长一眼,他发现他的眼睛并没离开过自己,显然他是紧张,怕自己乱说话。张杨停顿片刻又道:“我们的原装桶有个盘釉的齿轮坏了,前段时间送回去修理,现在还没有发回来呢。”
此时张杨应该感谢李羽新平常给自己讲的机器结构,包括根本就没有订购的花釉系统。这是于一冰亲自订购的机器,他是完全参照魏涛提供给他的信息,才更改了订购内容,也顺便给公司节约三万块的无畏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