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晚了还没睡?”阿裕第一反应就是他又来调戏姑娘啦,后来想想不对,姑娘都被赶了出来,他调戏个毛啊?阿裕想不通这个夏部长哪根神经发了,大半夜溜到检验科来干啥,莫不是做私活?对应该就是做私活,要不然怎么会把小邱都赶了出来?阿裕不想去想这个,他安慰了小邱两句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也不知道小邱等了多久,夏部长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小邱待他走后,那块压在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去,她赶紧回到检验科,将房门死死地反锁起来。
阿裕一个人计算着土料的配比,他桌上的那张纸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同的数字,他要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他想求救李羽新过来帮忙,可看看时间快12点啦,想想没好意思去打扰他。
其实这个时候李羽新也没有休息,他和张杨正在厂对面的小店外面喝着小酒。两个人一人一瓶啤酒,没用杯,直接用瓶对着吹。地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地的空瓶,空瓶旁边还码着一箱没有开封的啤酒。
“老板我们的炒田螺怎么还没好?”李羽新打个酒嗝都囊起来。
“对呀,我们的炒米粉呢?”张杨也跟着嚷道。
老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送了一碟花生米,嘴里直冒烟,说道:“不好意思,煤气刚刚用完,马上就换好了。”
“没煤气了你早说嘛,害我们瞎等半天。”张杨接过话,一个酒嗝冒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就好。”老板陪着笑又折返回去。
一粒花生,一口酒,一轮明月,一分愁。两人相对酌饮,无尽的心里话飘然而至,张杨得知陈思琪有男朋友的消息心里也是苦闷不堪,总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人吧?说道感情之事,李羽新也是酒道愁肠万分无奈,两个人相近对歌,疯癫之处不亚于街头奔跑的神经病。
“没想到老大也有愁欢之处,这女人呀真是下酒的菜,品一口心酸,品两口心疼,再品再痛,不品还觉难受。“张杨摇头晃脑的比划着,似乎很懂世韵似的。
“天底下就没有不让男人省心的女人,不理她嘛她说你不爱她,理她嘛她说你太烦,到底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神不知鬼也也不晓,你说我们这些个凡人又怎么知道!”李羽新随他一阵苦笑,提溜着酒瓶就是一口。
“老大,你说的真他妈的对!我为什么老是看上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这难道是宿命?”张杨晃着瓶子瘪着嘴长嘘一口,苦饮自乐。
“自己的老婆不好看,别人的老婆好看呗。”李羽新嘻嘻地调侃一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老子就看上别人的老婆了,咋的?”张杨借着酒劲嚎了起来。
“那就干呗。”李羽新举着酒瓶与他对碰。
张杨毫不退缩,举酒迎上。紧接着两个人又是一阵狂吼乱饮。
夏季的天有些闷热,白土镇下起了小雨,小店的老板冲出店面帮着客人把桌子搬进店里。潮润的地气直往上窜,冲不了几分钟便被浮散的雨点给压了下去。空气渐渐变得清新起来,花草树丛上的泥尘慢慢的被洗去,青草的芳香和着飘逸的花香飞散出来,人也变得极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