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纸张笔墨来看应该有一定的差别,如果从运笔起势来看则是毫厘不差。”胡炜说到这,显得十分自豪。
“你怎么这么清楚?”刘志康好奇的问。
“因为第二版是在我这完成的。”胡炜模糊了李羽新在夜市摊口当众做画的事。
“哦?你和他还有这缘分?”刘志康似乎从胡炜的笑脸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是兄弟不聚头,说实话我也是从这幅画才认识他的。”胡炜将定金交给了缓步而来的紫云,并嘱咐她打一张定金条。
“那真是缘分。”刘志康听他这般讲,他似乎明白了胡炜与李羽新之间的默契,他只是耳闻李羽新在此有些股份,今日一聊,他便印证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这事还靠龚道长点拨,要不然也没这缘分。”胡炜说的兴起,透露了龚道长的存在。
“哦,你也认识龚道长?”刘志康感觉这城市真的是太小了。
“认识呀,他经常到贫民窟来讲道宣法,久而久之就熟识啦。”胡炜慢慢的述说道。
“说到这,我想我们都是朋友了吧。所以这《月下春归燕》的事你得帮忙。”刘志康呵呵一笑,他想尽快结束这场交谈,照胡炜的交流方式,指不定还会扯出些什么成芝麻烂西瓜。
“OK!”胡炜似乎懂得了刘志康的用意。他收住了嘴巴,不再废话。
刘志康走出了广御轩,在他登车的瞬间似乎想起了那日龚道长的偈语:无风不起浪,世人痴癫狂,强权难生存,妒你非越王。刘志康细细的颂了几遍,猛地一拍大腿,呼道:“我靠!居然是这个意思!”刘志康不由得佩服龚道长的神测,这偈语老早就暗示给自己,只是自己没有认真去领悟。偈语的首字音明码的显在他的眼前:无世强妒。吴世强妒忌呀,妒忌谁?李羽新啊。刘志康恨不得敲打自己的脑袋,这么明显的谜底摆在那,居然自己没看懂,还一再的认为李羽新的人品有问题,坚信他是一个与盗贼里应外合的坏人。
刘志康深悔不已,也许没有吴世强过度滥权的事件,他还蒙在鼓里,如今发现悔不当初。刘志康收好那张定金条,轰然的点燃汽车的发动机,一脚油门下去,滋溜一声向马路中央驶去。
刘志康边开车,嘴巴里边骂道:“狗日的吴世强,老道长早就看穿你了,你他妈藏得可真深呀。”
李羽新倒在床上,他迷糊的听到手机的响铃,可他醉的一塌糊涂,他不想去看那个惹他生气的手机,也不想去听手机里无聊的声音,他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一脚将手机踢到了地上,手机打着转,仍旧发出唔唔嗡嗡的震动声。
李羽新的母亲在客厅里听到他手机的响声,轻轻地推开门,从地上捡起手机,她寻思着如何接听电话,毕竟她没用过这个新奇的玩意。
经过一番推敲,她终于按下了呢个绿色的接听键,对方带着浓郁的河南口音说着阴阳顿挫的普通话:“李羽新,我是张厂长。”
“他不在,我是他母亲。”李母拿着电话,像用对讲机一般的说着。
“哦,你好,你转告一下他,让他尽快来厂里,生产还等着他呢。”张厂长有些焦虑的说。
“他不是请假了吗?”李母反问道。
“这个我知道,生产重要,还请你转告他一声。”张厂长无奈的说。
“好啊,他回来我就给他说。”李母一口应道。
“谢谢你。”说完张厂长就挂了电话。
李母放下电话,看着酒醉的李羽新心中隐隐有些不舍,没想到这个假期这般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