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手扶着地面,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息,汗如雨下。
他心有余悸的抬起头看着君鲤,除却了父皇之外,这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这是什么样的眼神,仿佛只将他视为浮萍草芥。他那养尊处优不允许被人践踏的尊严瞬间燃烧起来,愤怒的支撑自己站起身,厉声道:“你!”
“不要让我的话重复第二遍。”君鲤一步踏到他的面前,无法抵御看不见的气合顿时又将他仰面震的跌倒在地上,太子一屁股跌倒地上,惊愕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君鲤见他这一副样子,着实也失去了兴致,方才也觉得他还站起来的时候还算是有些谈得上为尊严而战,但也不过是因为天司检在其背后撑腰罢了,他稍许的一震,这股气势居然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初则狐假鸱张,自谓骁雄莫敌,旋则猢狲散,到头落得空一场,实在谈不上有能有多大的作为。
君鲤俯身盯着他,压低声音道:“回去告诉你的国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你若是聪明,就应当知道我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以及,不要试图去激怒我。这几点,希望你们给我牢牢记住。”
他的声音轻但却让他无法反驳,如此强大无法逼视的压迫感,只有在父皇的面前才体会过。曾太子在走出门扉的时候,那脖颈压迫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冬日的风料峭抖擞,让他方才发现背后已经透湿一片。
曾太子在狼狈逃离之前,也没有忘记今日要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在推开门扉的那一刻扭头道:“道长,你说起话来毫不留情,但是你可知你身边待着的师兄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着将目光落在重重帷帐之后,还不忘嘴角生硬扯出讥讽,算狼狈不堪的收拾回来了一些尊严:“七弟,你可知你二哥是怎么疯了的?”
清越听的清晰明了,他心中一跳:太子说的此言何意?
此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然君鲤却像是并不在意,他始终坐在响木梨花
榻上拨弄着香茶,都说神者深不可测,此刻的平静让清越更像是被晾在了青天白日之下,面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那寂静无声的给这他压力,但是老实说,他也不能说个什么出来:“神尊……我。”
这样扭扭捏捏的实在是不像个大老爷们,清越是在觉得自己窝囊,一咬牙自身躯了钻了出来:“神尊…我,我。”
“你想说你完全不记得对不对?”
君鲤将杯盖合住了,抬眼望着他。
清越张了张嘴又诚惶诚恐的咽了回去,木讷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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