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我抱住了他。他的身体清冷而削薄。
“哎嘿嘿,你上次不是想问什么药才能治好我?”安琪说,“其实吧,你抱我一下,很快就能好。不然啊,我涂这个抹那个,半天也恢复不了。”
果然,我们分开后,他身上的淤痕淡褪了许多。
“不可思议哎,安琪,你的体质太奇怪了。”我不由得惊叹。
“你更奇怪,你憋着不难受吗?”安琪幽幽瞄我的下身,贼兮兮地笑,“我帮你吧?”
“……我吃饭去。”我逃也似的把他丢在后头。
晚饭后,安琪又和哈玻鲁去地下室做什么研究。我看了会儿哈玻鲁专为我挑选的几本心理自助手册,昏昏欲睡。
安琪就在这时候进来。他穿着一套清爽的纯色短袖睡衣,发梢带着湿意。
“晚上我们挤一张床咯。”他说着就躺到我身边,“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问吧,我知无不言。”
“不想说就不用勉强。”我理解家庭带给人的负面影响,不想让他为难。况且下午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想说啊。康榕,你想了解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困意顿时散去。我侧身转向他,手臂垫着脑袋:“那你说吧。我听着。”
“你想了解哪方面?我亲生父母,现在的爸妈,还是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嗯,我都想知道。”
“真的?”安琪也侧过身,看着我。
我慎重地想了想,认真答道:“当然。我想知道关于你的全部。”
我又补上:“安琪,我觉得你好神秘。”
“神秘?哪有……”安琪舔了舔嘴唇,“我没有告诉过你的那一面,你可能会讨厌……”
“不会。不管是哪一面,不管是哪个你,我都不会讨厌。”我鬼使神差地摸上他的嘴唇,“因为是你,所以怎么样都不会讨厌。”
安琪的手突然把住我的腰。他将我推平,整个人压了上来。
他炽热的双眼无限靠近。我嘴里的空气被他吸走。他的嘴唇又薄又冷,他的呼吸又重又热。
我看着他的双眼,想起之前看过的漫天繁星。
不,安琪眼里的星辰还会唱歌。
“康榕,我真的努力过跟你保持距离了……可是我做不到。”他在我耳边呢喃,“我就是做不到。”
我双手圈住他的腰,心跳加速,“那就不要距离了。”
他的冰凉的手钻进我的睡衣,他的狡猾的唇抿着我的耳垂。“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全部……还有感受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