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儿,是...是衣府的那个废柴丑女。”陆天麟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怯怯的将话一说完话,便将头沉沉地低了下去。
“什么?怎么会是她?”这次,陆贤终于大吃了一惊,顿时将目光急急睁了开来,兀自猛地挪到了陆天麟的侧脸上朝其一怔,惊呆了。
半晌后,陆天麟终于似是鼓起了勇气,亦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说道“这是妹妹说的,看样子似乎不假。孩儿后来细细一想,殿下对那女子,似是有些非同寻常。不过,昨夜孩儿从宫中出来后,一摆脱那些宫里的耳目,便先去了一趟城西衣府,本欲去拜访衣药师向衣家大小姐当面致歉。岂料刚走到衣府门前的时候,听守门的人说,衣府大小姐往城南一行,已有多日未归,怕是凶多吉少了。衣药师已派了衣家公子亲自去城南寻找,至今都尚未归来。”
“怎么会这样?”陆贤顿时皱起眉头来,一脸不解道。
陆天麟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亦是不知其中原由,兀自继续说道“还有一事,孩儿从衣府门前听说此事后,正欲往皇城集市上看
热闹,路经衣府门前的一个茶馆时,听说了一个十分怪异的事情。”
“哦?是何事?”陆贤正陷入自己的思索中,闻声又忙问道。
陆天麟看着父亲的眼睛,认真道“茶馆里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在议论,说衣家大小姐昏迷一年后,在其醒来的那天夜里,衣府后院的空中,从天而降一道宛若一只七彩凤凰虚影的灼眼光芒,最后正好落入了衣大小姐的阁楼上。他们传说…说真正的衣家大小姐已经死了,现在的大小姐乃是被妖怪的魂魄附了体。”
闻此,陆贤一时间里竟被陆天麟的这番话惊的瞪大了眼睛,似是连话都说不出了一般。
“父亲,父亲”陆天麟见了,一声接着一声在其耳畔呼唤着吃惊怔愣住了的父亲。
“凤凰虚影…莫非是……”许久后,陆贤仍一副惊的怔愣着的眼神,愣愣地道。
“是什么?”陆天麟着急地问。
只见陆贤急急用手指一边忙掐算着,一边道“莫非她就是那个失踪了多年的守护者遗孤。可是...这怎么会呢?她明明就是衣上坤正室所生的唯一子嗣啊,又怎么会是……衣上坤的这个孩子,据说因为打出生以来就存在于其脸上的惊人胎记,一向都是遮着面纱示人的,故此,从未有人见过其真正相貌。没想到,这些年,我们竟忽略了就近在身边的她……”
“什么?这怎么可能?”陆天麟亦大惊失色道。
“相传代代守护者的肩部都有一凤凰印记,乃是受到凤凰庇护之象征,方得以世世代代,生生不息。凤凰虚影现世之处,便是其认主之时。”
“这...这...这不会弄错吧?可是守护者画像上的女子美若天仙,脸上又怎么会……”陆天麟闻此,整个人都似是惊呆了。
“胎记?或许这便只有衣药师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为今之计,只有确定那衣家大小姐的身上是否有此凤凰印记,只要确认了这点,便算是完成了殿下对为父此生最大的所托。”这么多年了,陆贤一直闷闷着的心似是终于快要得以释怀。
一念至此,他忙交代陆天麟道“事不宜迟,等到了城南之后,你便赶快下车去寻失踪了的衣大小姐,想办法验明其正身。到时候,为父再想办法与殿下联系...还有一事,学院里的那个细作,先不要打草惊蛇,为父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人,有没有查过当初是怎么进到来学院里来的?”
“是……是太妃去世的那年,妹妹带回学院的,说是半路途中遇到的无家可归的可怜流浪汉。后来,便安排在学院里做些修剪花花草草的粗活。”陆天麟低声怯怯地道。
“太妃去世的那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难怪皇上会对殿下的防范之心越来越严密。天骄带回的……”陆贤幽幽地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视着前方,变得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