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对陛下您是尊敬至极的,只是对这些小兵却是怎么也好感不起来,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陛下见谅,那只是我的无心之失而已。”
这些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是想要故意找茬的人,也找不到任何错处。
眼眸中的神情在剧烈的变化,嘴巴张开又合上,庆和皇帝知道在场还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呢,若是自己还是得理不饶人恐怕也是难以服众,要怪就只怪这个小丫头的嘴巴太厉害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在他看来对方明显就是故意要给自己一个警告,庆和皇帝做皇帝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当的,自然可以看出对方的心里活动,嘴唇动了动说道,“既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要怪就怪他们得罪了禹王妃,该罚或者是该骂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人也没有找到,庆和皇帝虽然甚是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吧,自古帝王就算是办错了事情也没有亲口承认的道理。
脑袋低垂,眼眸之中全是灰心丧气的神情,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兵开口说道,“你们还跪着做什么,既然找不到人就快些回来省得碍着被人的眼了。”
此话一出哪还有人站在原地,生怕庆和皇帝发火,一个两个就像是屁股着火一样,飞快向门口冲去,生怕自己走得慢了被陛下拿着开刀。
唐玥玥表面上在笑,但实则也只是假笑而已,嘴巴里面的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了,呵呵,跑得还挺快啊,看见自己主子来了,一个两个都知道害怕了。
墨北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目光扫视着后院,所有屋的房门都大开着,这样的场景就像是遭了土匪洗劫一样,屋子中的衣物,被子散落一地。
越看墨北泽的脸色越黑,胸口起伏的越明显,这人真的生气了就是这副样子,闷着头不说话,就像是一个闷油瓶一样,那模样比黑面神还可怕几倍。
庆和皇帝算是怕了自己这个好弟弟了,原先凌冽的眸子中透露出了一丝无地自容的神情,证据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脸反而被丢光了。
走了几步来到了墨北泽的身边,伸出手拍了几下对方的肩膀,声音尽量放的柔和了一些,“小弟这件事情可能是皇兄误会你了,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计较才是,我们都是亲兄弟,我想你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恨我对吧!”
墨北泽听了对方的话没有任何感受,就像是一个不会动的木偶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就连眼珠也不转一下,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没有把庆和皇帝说的话听进心里面去。
往后退了一步故意和对方隔开了一段距离,他现在对庆和皇帝的厌恶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就连和对方面对面站着都觉得恶心。
“皇兄您的好话我可听不起,您是什么人您是天子,天子怎么会有错呢,应该是我的错才是,都怪小弟做的不好才让兄长您误会的。”墨北泽嘴一撇甚是傲娇的回了一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骂人不带脏字,但就凭这几句话就可以把对方气吐血。
“你!”庆和皇帝吃了瘪,心情自然不是很愉快,脸色浮现出了异样,手伸起来做出了想要打人的动作,只是这巴掌没有落在墨北泽身上时,就被跑来传话的一个太监打断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太监神情慌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原本就涂抹的很白的脸上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毫无血色了,跪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从皇宫里面跑了出来。
“陛下,谢家公子,谢家公子他!”一句话一连重复了好几遍,结果还是说不完整。
庆和皇帝正在气头上,自然对着人没有好气,怒瞪了对方一眼,怒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啊,你想急死我还是急死别人啊,谢家公子,谢沉钰不是已经流放边疆了,他是罪臣而已,还有什么事情好禀报的。”
他倒是没有往坏处想,谢家只是砍了谢知昀一人的脑袋而已,他谢家的其他人也只是流放边疆并没有满门抄斩,所以庆和皇帝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和死字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