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夫见对方说的甚是真诚,撸了撸胡子道,“那是,老朽特意赶来就是为了给王妃医治病情来的。”
“那就请大夫诊脉吧!”墨北泽有些着急了,将桑大夫引进了内室,急忙说道。
桑大夫点了点头,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床边,为躺在床上的女子把起了脉。
诊脉期间,屋中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桑大夫不放,将对方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中,桑大夫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眉头紧皱,一看就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墨北泽长呼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不止了,整个人都紧张的无法呼吸,用手捂着胸口,生怕胸腔中的那颗心脏会从胸膛中跳出。
诊脉完毕,桑大夫颤颤巍巍的收回了手,整个人都是晃晃悠悠的像是丢失了三魂七魄一般,面色惨白,一下子又苍老了几岁,“王爷,赎在下得罪了,王妃这病实在是难办。”
难办两字说出口,墨北泽就再也忍不住了,双目赤红,大吼了一声,“你说什么,什么叫有些难办,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
桑大夫原本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主,这次来王府为王妃看病也是迫不得已,一看王爷发怒了,胆小如鼠的他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双腿不停的发抖,想要站起来是不行了,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在下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墨北泽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的,谢沉钰也说了这人算是天盛王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夫了,这人说出口的话,不会有假。
手心里面全是汗,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希望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这样的。
谢沉钰也被墨北泽的暴脾气给吓到了,心中踹踹不安的走到了墨北泽的身边,在这人耳边轻声说道,“王爷,稍安勿躁,桑大夫只是说这病是个难题,并没有说不能治疗啊,依我看还是有希望的。”
墨北泽没有作声,但是呼吸倒是平稳了许多,大手一挥,显然是要对方说出医治的办法来,桑大夫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现在看到了事情的转机,整个人如蒙大赦一般,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恭敬地冲着禹王磕了一个响头。
王妃脸颊通红,浑身抽搐,再加上这病来的突然的特征,他敢断定这就是闻风丧胆的瘟疫之症,只是王妃乃是养尊处优的人,怎么会突然染上这样的恶疾,其中细节让人不免有些匪夷所思。
对着墨北泽又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王爷,依我看,王妃得的怕是瘟疫,所以才这么突然。”
什么,竟然是瘟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鬼灵精自己就是医者,竟然也会得那样的怪病,普天之下能够医治这病的人,怕是没有一个。
阴沉着一张俊脸,气压极低的坐在桌边,整个人都是闷闷的,身旁有不少是侍奉的下人,这下吓得都不敢出声了,垂手站立在两侧,生怕他们的一个举动就会引起王爷的迁怒,要知道王爷带王妃那是极好的。
竹蔺见莫修染和谢沉钰都不在说话,她自己慢慢的走到了桑大夫的身边,将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道,“大夫,我家小姐的病,可有医治的法子?”
桑大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往墨北泽那里看了看,叹息道,“医治的法子是有的,但是能够医治王妃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竹蔺心中微动,脱口而出就问道,“此话怎讲,什么叫能救小姐的人只有她自己?”
“哎,姑娘你听我讲啊,老朽自叹不如,虽然空有一副年迈的身子,但是这医术却是平平,要说这普天之下,真正有妙手回天之能的,除去王妃自己怕是没有别人了。”
听到这话,墨北泽的眸光有些微微的闪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娇小的身影上。
竹蔺见桑大夫这样说,心中不免的觉得有些绝望,“小姐都这样了,如何能够医治自己啊,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众人都低声啜泣了起来,唯有墨北泽没有丝毫的反映,拧着眉,静静的站在雕花的窗前,沉思着。
思索了片刻,最后抿着唇,缓缓开口说道,“我想鬼灵精的确是可以自己救自己,因为治疗瘟疫的药方我已经见过了。”
旁边的谢沉钰听到墨北泽说这话,还以为对方是悲伤过度,失心疯了,“见过了,这怎可能?旁人都说此病是无药可医的。”
墨北泽显然是不同意谢沉钰的说法,猛地摇了摇头,冷声道,“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瞧着鬼灵精将那张药方交给了王凡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