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抓咱!”
一个衣着身为普通的男人被孟参将带来的士兵反扣,脸贴在冰冷的墙面,盛满愤怒的双眼瞪着古仁。
古仁大马金刀坐在条凳上,左刀右剑靠在条凳沿,慢悠悠喝着茶水。
“凭什么,你猜猜我凭什么呢?”
男人奋力挣扎,言辞激愤口吐唾沫星子:“咱为啥要猜!你一个武夫根本没权力抓我,我一没偷二没抢,就是知府来了也不能奈我何!”
古仁冷冷一笑,扬下巴对孟参将道:“把手书给这个没见识的瞧瞧!”
侮辱武夫没脑子也不怕啪啪打脸!
离开定南侯府时,古仁特意去找贺芳年要了份手书,他就有这个权力!
“怎么着看清楚没?”古仁哗啦将一口冷茶吐到男人脚尖。
儒将古仁也做够了。
从前百般忍着是为了大将军的名声,眼下大将军西去,无人能管束他,自然怎么舒坦怎么来!
“本将军的府邸是你想来就来,随意指手画脚的?”
暗中盯梢他已经不能忍了,竟学着鸡鸣狗盗之辈在他家宅子外做标记,可真是大胆呐!
“本将军当初修缮宅子时可是花了不少银两,你在门上添一笔就是一百两……这里少说有五笔,赔钱!”
男子惊愕无比,他是奉命来完成使命的,怎么还要掏腰包?
“咱没钱……”五百两他付得起,可他不想啊,私付了回京后没有凭证,如何能报入公账?
古仁怪里怪气哼笑一声,“没钱啊,来人,狠狠地揍他!”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舌头几乎打结。古仁手下的兵可是个个骁勇善战之徒,一个拳头尚且能打去他三成血,他方才瞧了眼,这儿少说也有百来十号人!
“将,将军!咱是第一次啊,求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求您了!”
“这会子知道求饶了?晚了!”古仁两手插在腰带中,对那些看热闹的人道:“烦请诸位今日回去四处传播,古家的宅子要是再有半点差池,人同此人!”
手威武一挥,喊道:“打!”
“各位瞧见没有,那叫一个惨啊,小老儿可跟你们说啊,这古家的人呐惹不得!”施老伯手里颠着杓子,馄饨颗颗蹦如碗中。
施老伯把碗送至客人面前,继续道:“这古家原本是镇南大将军阮将军的宅子,他西去以后,古将军为感念阮将军的知遇之恩便把宅子盘了下来,那人作死的要去动古家宅子,蠢哦!”
客人听得神乎其神,拿起汤匙问道:“老伯,那古家宅子里难道就不住人吗?”
施老伯眼神闪闪:“客官是外地人士吧,古家宅子买来当然要住人啊,跨院那边可住了好些个士兵亲属。”
“那主院呢?”
宅子前面的哀嚎越来越大声,施老伯啧啧做出胆战心惊的表情,仿佛见到了男人屁股开花的情景。
“主院当然是古将军住啊,感念恩情就得近距离接触嘛,小老儿在这里卖了一辈子馄饨——”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