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仪恍若没听见老书生的话,“老先生,守备府就在这条街吗?”
郭先生才替人抄完半本书,天冷风大,回家抄书比较耗蜡,他打算溜到茶楼去,那儿的茶客晚上的话很少。
“没错,你找守备大人有事啊。”
阮妙仪觉得没一个人可信,嘟囔道只是问问,等郭先生摇摇晃晃的身影走入茶楼,她才看向不远处的守备府。
如今平阳府中和徐家、阮妙菱不沾边的只有守备大人,就连府台贺芳年都偏袒西府,只能把她知道的告诉陆守备。
听说书的讲,守备府还接私活,不是做锻造兵器的生意,而是买卖人命。
她要用所知道的消息,交换徐亨和阮妙菱的死期。
“什么人,干什么!”
府兵很凶狠,对阮妙菱一点都不客气,刀尖差点划到她的脸。
“我叫阮二,找守备大人。”
府兵眼珠子不动,冷冰冰道:“守备大人不在,你有事得先找管事商量!”
“那管事在哪?”
“酒楼!走走走,别碍事!”
守备府如果要喝酒,一定会去平阳城中最好的酒楼,阮妙仪在守备府旁租了辆马车。
“车夫,怎的还不到啊!”
阮妙仪烦躁的掀开车帘,四野一片漆黑。
路上没有遇到兵丁盘查,应该没出城,可这里是哪?车夫不送她去酒楼干嘛送她来这儿!
“你是什么人!”
阮妙仪喝问,心下害怕,车夫十有八九是坏人,绑架?
“要你命的人。”
一道苍老欢愉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四野回响,黑夜里多了一点星火,一个人慢慢现出身形。
脚在本能地后退,阮妙仪能感觉到对方很厉害,咽了口口水,“我和你们没有仇……”
“我只管取你性命,有仇没仇的,那些讲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男人不止声音苍老,脸上有好多褶子,没笑,说话和守备府的那些府兵一样没有感情。
“谁想要我的命?”
“你不需要知道。”
不能透露买凶者的姓名,难道是认识的人?
徐老爷?还是徐亨?
不可能是阮妙菱,只要她想,古仁还有问儿动动手指头,自己就可以没命。
男人挥手:“尽量一刀了事,第一次带你们出来办事,不要给我丢脸。”
车夫紧张兴奋地摩擦手中的刀,贪婪的眼盯着阮妙仪的脖颈。
一线封喉,一定能做到的!
“我不能死!”
阮妙仪拔腿往后跑,看不清路,跌跌撞撞。
刀声凄厉的划破空气。
血,热的,从前胸后背疯狂地奔涌。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很惋惜。
“都说了一刀了事,插在中间,丑。”
车夫唯唯诺诺的声音断断续续:“下次……一定……她突然跑……”
“算了,让她慢慢在这儿等吧,把衣服脱下两件。”
窸窸窣窣。
“她的衣服,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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