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不想与众书生纠缠,随口说了句刚刚明月吵闹时背的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周公子不由暗挑大指,此诗与江暮所作之诗各有千秋,但若论此时的意境,却是骆平更胜一筹,更能搏得女子的芳心。
周公子与江暮最是要好,自然不会亲口承认骆平赢,书生的傲气又使得他不能睁眼否认骆平输,周公子思前想后,索性和起了稀泥道:“二诗各有千秋,吾不能断言。既然如此,莫不如请出二人所倾慕佳人----红芍与妙玉,请二位佳人选择,即全了佳人的思慕之情,又不拂二位公子情面。”
周公子也是好心,想着在诗上不分出输赢,二人又得了倾心的佳人----红芍与江暮本就是一对,骆平又是亲手指了妙玉的,两对儿自然皆大欢喜。
周公子想法虽好,却是忽视了一点,即---忽视了女人的争妍之心。
妙玉已经换了衣裳走下楼来,一双妙目在江暮与骆平之间瞟来瞟去,难以决择,两位公子,一个清风徐来,一个富贵逼人。
妙玉的眼睛最后落在了红芍身上,嘴角一扬,轻蔑的一笑,最后将手指指向了江暮。
江暮先是错愕,随即展颜一笑,将红芍的细腰松开,转而揽上了妙玉的纤腰,得意洋洋的瞟了一眼骆平,爽朗的大笑,挽着妙龄女子奔向二楼。
红芍脸色突变,紧追了两步,扯住了江暮的衣袖,哀哀低泣道:“江郎,你不是,不是马上要给红芍赎身了吗?”
江暮甩开了红芍的手腕,不以为然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的心里,是有你的,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够了吗?红芍如一只离了魂的躯壳,竟不知如何答言。
“一千两!”骆平从怀中掏出一只银票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眼睛坚定的看着妙玉的背影 。
妙玉的身形果然凝滞不前,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妙玉今年己经二十有二,在这青楼中,已算是年纪“过了坎”的姑娘,若不是她拼着命的用些手段,早就被这怡香院里一茬又一茬的如水的小姑娘给挤走了,如红芍般靠非常手段得江大才子宠幸的,她心里是一种病态的忌妒,所以才做了这样的选择。
可是,谁会和银子有仇呢?一千两,妙玉在银子与面子之间徘徊良多,脚步刚要再次迈起,身后的声音再度响起,坚定如铁:“一千两,黄金。”
妙玉惊得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一千两黄金,花魁的初夜都卖不得这些银子!妙玉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江暮的手,灿若夏花的跑下己走的三节楼梯,亲昵的想挽骆平的手,骆平却闪到一边,仍紧紧抱着明月,凛然道:“快到你房间去!!!”
妙玉点头如捣蒜,忙在前面引路,众目睽睽踏上二楼,步入了妙玉的房间,紧闭了房门。
江暮如痴傻般的怔在楼梯中央,刚刚有多得意,此时就有多失落,再看向楼梯下方,众书生眼里,有狐疑、有嘲笑;红芍眼里,有失望,有伤心。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个该死的“老乡”的到来而变得不一样了,自己的地位,自己的佳人,都不一样了......
紧闭上房门,骆平忙将明月放到榻上,展开被卷儿,抱出明月,明月身上的中裤与鹅黄色的小衣,已如水浸般紧贴在身上,称得身形如此的漫妙,那正生长而未长成的小东西,似初绽香气的蜜桃,诱得人一尝个中滋味。
男子深深咽了口唾液,忙转过脸来,对妙玉急道:“她中了春-药,你可有办法解来?价钱随你开。”
妙玉抱着肩,闲适的倚在床柱上,不以为然的伸长手指,划过骆平的胸口、小腹,最后调皮的一点骆平已经胀起的某处,无比娇嗔道:“傻样,这解药不是现成的吗?还用奴家开?”
骆平脸色一红,随即觉得被女子调戏了,反而怒道:“若是这解药能用,我何必大费周章来寻你?”
妙玉颇为意外的看着骆平,从骆平的自然反映来看,这骆平对这少女怕是有情的,怕是还不浅;能在此时不趁人之危,倒是不失为真君子,只是,这难得一见的真君子,为何前些时日对红芍那个小贱人情有独衷?这倒是让妙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