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与愿违,明月虽然吃到了包了糖果的饺子,明月却有十二分的理由怀疑,是刘氏看自己自打从县里回来便不开心,所以才故意放的水,一切只为搏自己一笑。
总之,虽然自己吃到了寓意着团圆与甜蜜的饺子,心情却反而沉入湖底,怏怏不得欢心。
转眼到了正月初六早晨,珍味坊的马车来到了三房门前,一方面是为了收取明月所说的辣椒酱,另一方面是为了给殷家送节礼。
那马车外表看来便份外豪华,送的节礼却分外的索碎,涵盖了吃喝拉撒睡,事无俱细,一应俱全,引得不少村民们前来围观,有些大嘴的妇人更是嘴里吃味着,或酸或苛的传着明月的坏话,无外乎明月与珍味坊的问题,只是坏话的收效却是微乎其微,家中有子侄的,仍然想着什么时候托媒,来迎娶这个聚宝盆一样的迷一样的女子。
因家中又有了不少银子的进项,明月久不见晴的阴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决定将魏知行与他的纷纷扰扰全部都抛诸脑后,自己闲来无事,亲自下厨准备了十二道菜,比村人吃喜还要奢侈。
饭做得了,魏松儿却迟迟没有回来,松儿与鸳鸯家的小弟走得分外的近,时不时就会被留下用膳,明月不以为意,只给松儿留了好菜,等 松儿回来,若是喜欢吃了就吃上一口。
哪知等了日头西斜、天色昏暗仍不见松儿回来,明月由最初的不以为意,渐渐就慌了神,眼睛不住的向外张望,最后干脆走出家门,向鸳鸯家踱去,准备迎一迎这个后来归宗的小弟弟。
一路到了鸳鸯家,还未等明月敲门,鸳鸯己经推了院门出来,见到明月,鸳鸯慌忙将手中一只墨绿色夹袄隐在了身后,怏怏道;“明月,你来、你来做甚?”
明月哪里留意鸳鸯的脸色变化,充满希翼的问道:“鸳鸯,我不是来找你的,天色晚了,我来接松儿回家睡觉的。“
鸳鸯瞳孔登时放大了些许,狐疑道:“明月,俺娘已经哄俺弟睡下了,松儿早就在正午的时候就回转家中,回去没有两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明月不由得蹙起眉头,神情紧张道:“鸳鸯,你确定松儿是两个时辰前就回去的?”
鸳鸯笃定的点了点头,明月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这松儿虽然到了调皮捣蛋、草长鹰飞的年纪,但因县里柳家家逢巨变,几经周折回到了亲娘刘氏身边,虽娘疼姐爱的百受宠爱,但骨子里却总是少了一分优越感,所以日常生活中分外的乖巧听话,更不敢撒谎骗人,这让明月更多了一分疼惜与关爱。
现如今,松儿竟然不见了,明月的心像被掏了一个洞般忽忽的吹着寒风,一抽一抽的疼,顺着鸳鸯家与自家的路径追踪下来,仍不见所踪,打听街坊邻居,仍就是一团迷雾。
到最后,向阳村八十六户人家,从东头到西头,再从南头到北头,明月全部都走了一个遍,就差掘地三尺,却仍不见松儿何去何从。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明月的心头,县里疯传的男童失踪案不自觉的就涌上心头与脑海,越想越慌,越想越乱,脑袋里如同进了上万只的苍蝇般嗡嗡作响,好不烦恼,嘈嘈杂杂的声音让他的脑袋仁儿都生疼。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明月就急匆匆坐着牛叔的牛车赶往县城,到了朝阳县城门门前之时,离城门打开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
明月正想着如何找寻狗洞子进城,城门己缓缓而开, 仿佛久等了自己一般,刀条脸小兵一脸谄笑的迎着她。
明月不再犹豫,跳下马车急匆匆向县衙奔来,到了县衙门前,却再次踌躇开来,进去,心里十二分的不情愿;不进去,却又急如火焚。
正踌躇不能诀断之时,衙门门口突的闪出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正是久违的老相识李成悦,男子如电闪雷鸣般跑到明月身前,恭敬的做揖道:“明月姑娘有礼了。”
明月忙不迭的回礼,随即就扯着李成悦去见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