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双湛蓝的眸子漾着涟漪，内心的纠结和波动在脸上一览无遗。

还真是个藏不住表情的萝卜！暮九歌心道，眼前这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啊，早就泄露它了所有的情绪！别的不说，光是自己，便能通过小萝卜的表情猜到其此刻的脑回路。

强行拜师是不可能的，不拜师它面子过不去，可是方才自己说的又确实很有道理，约莫这根萝卜现在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小凰苦思冥想半天，萝卜皮都快皱到了一起，半晌，才幽怨开口道：“好吧，我答应了……那你赶紧跟我开始修炼吧。”

“慢着，还有第三个条件呢！”暮九歌坏笑着伸出手指头，“第三，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教我修炼不可？”

“你……谁非要教你了？”

“不想教我啊？”暮九歌巴不得呢，“正好！那我继续弄我的药材，走我的毒医大道，至于你呢……”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坑，顺便还把旁边零散的土拢了拢，“你呢~想做萝卜就在土里呆着，想做凤凰就去天上飞着，我不管你了啊。”

说罢立刻站起身，抖了抖裙子边边的土，当即就要离开。她一系列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小萝卜傻眼了，这女人……

“喂，你拔萝卜无情啊！”小凰不知不觉中，好像默认了自己是萝卜的概念。

暮九歌潇洒地留给它一个背影，酷酷道：“你现在不说清楚原因，反倒先教了我修炼之法，未来再凭借这份恩情逼迫我为你办事，岂非不妥？我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你要么讲清楚，要么出门右拐不送，拜拜了您嘞！”

小凰憋屈的很，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好吧好吧，我跟你说还不行么！”小凰气的肚皮圆滚滚的，嘴里不乐意道，“你是暮府出来的吧？”

暮九歌顿住脚步，回头皱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