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看着身后鲜血将黑衣染得发亮的荣耀和陷入昏迷的霍云，冷声问道，

“能坚持吗？”

荣耀忍痛将身子直起来，“离死还差得远呢！”

“那好，这里交给我，你带着义父骑马回去。”

凌灵双手将剑拔出，内息全开，浑身杀意沸腾，精致冷艳的小脸似上了一层千年寒冰。

韩天脸上笑意不减，视线穿过五名蒙面人落在凌灵身上，

“怎么哪儿都有你？”

“没想到你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凌灵看着那张清秀俊美的脸，想起她看到的一切，剑上内息更加充沛。

见荣耀背起霍云要上马，韩天淡淡下令，“拦住他，杀了他。”

五名蒙面人提刀冲向荣耀，五人刚一动身，就被一道白色身影挡下，凌灵拦在他们面前，冷喝一声，“快走！”

荣耀没敢耽误，他忍住全身伤口撕裂的疼痛，带着霍云一跃上马，缰绳猛地一拉，飞驰而去。

五名蒙面人还想上前追赶，一抹淡雅的清香飘散在空中，两道剑影从他们身边闪过，五人匆忙躲闪，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握着刀的手腕均浮出一道伤口，手腕瞬间失力，武器掉在地上。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空气中又飘来那抹嗜血的香味，片刻不到，血液飞溅，五名蒙面人倒在血泊之中，脖间一道细小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血滴溅到她梨花白衣衫上，迅速绽放出朵朵红花，她转眸看向不远处的韩天，双手更是一紧，内息被她提到极致，飞快冲向韩天。

韩天立刻持剑抵挡，他知道自己实力同凌灵有点差距，不过奋力一拼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他没想到，此刻的凌灵发疯了一般，招招激进狠辣，充满杀气。

树林间，黑白两道影子不停交错，剑与剑的碰撞声接连不断。

脑海中小巷里曲妙音的画面挥之不去，加之浑身浴血的荣耀和昏迷不醒的霍云，凌灵心头怒火越烧越旺，她猛地将内息再提，一剑划过韩天的手臂，没有停歇，又一剑划过他的胸膛，再一剑划过他的脸颊……

凌灵立在原地，微风吹起她身后的几缕青丝，她双眸通红，充斥着退不去的杀意。

韩天无力地倒在地上，脸上、身上数到剑伤让他流血不止，无力再站起来，他满脸是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身旁的白衣女子。

“你杀了我啊。”他淡淡说道。

“你为何要这样做？”

“哼，为何？霍云将我从小带到大，我本不屑做那人安插在龙云门的棋子，一心只想好好做我的四方守护，可是你来了……”

五脏六腑传来阵痛，一口血从他口中喷出，他缓了片刻，继续道，

“三年前霍云就想选少门主，为何偏偏因你又等三年？你扪心自问，自你当上少门主后，为龙云门做过多少事？为霍云分担过多少事？为何我辛苦付出了这么多年，就要甘心称你一声少门主？”

他转眸看天，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对龙云门动手的命令……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那我便要亲手将它摧毁。”

“妙音呢？她与这些无关，为何却是这般下场？”

韩天一下笑出了声，血顺着嘴流进了喉咙令他轻咳两声，满不在乎道，

“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本想杀了她，怎奈何当时龙云门封城……”

说着，他看向凌灵，眼底满是鄙夷，

“要不是她哭着跪着求我，我哪会将她带在身边？她这么一个爱好特殊的女人，和我在床上欢愉时，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你说，她是不是贱，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