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居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你得重新考虑一下这个总编。”席烈板着脸,像个老干部说教一样,嘀咕道。
“听说这个总编一生很传奇,快三十岁了出去打拼,凭着一身胆量在国外闯出一番事业,结婚生子,后面又自己带着女儿工作,最近才回国......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她,换做是我我肯定不行。”沈觅嘀咕着,悠悠地瞟了他一眼,“你还没给我讲是怎么回事呢?分分钟就折服了一位少女,感想如何啊?”
“以后除了会出人命的闲事,其他我一概不管。”席烈说着,简略地给她讲了一下刚才的经过,听得沈觅直蹙眉。
“你做的没错啊,是我我也帮忙。”
席烈闻言叹了口气,脸上有些不悦。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质问我为什么要去帮忙,还是帮女孩子?”
沈觅被他问得一愣,敢情他这是因为自己没有因为这件事吃醋而不爽?
“对哦,你一个有老婆的人了,怎么能去帮别的女孩子??”她干笑一声,顺杆爬道。
席烈这才满足地点了点头,正欲开口,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沈觅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干嘛啊,我看是景亮的电话啊,干嘛不接?”
“开车不能打电话,我一直是这么遵守交规的。”他飞快地答道。
沈觅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他。
果不其然,将沈觅送到楼下,席烈便急匆匆地说有事,离开了。
回到家,她看到玄关处的高跟鞋,吓了一跳。
“侄媳妇,回来了?”席英月正端着酒杯,冲她笑了笑。
杰森噌地站起身,不满地瞟了她一眼。
“嫂子,像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很有眼力见地说,只是回来取个东西,然后再出门......”
沈觅嫌弃地瞟了他一眼,“这是我家,我为什么?”
“今天才得空,想来看看你,不过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席英月迎了上来,挑了挑眉,不悦地问道。
沈觅眨了眨眼,她还以为是杰森把席英月给叫来的,看来是缘分使然,两人撞上的。
“......谁知道呢?”沈觅不满地嘀咕,听得杰森眉头一皱。
“嫂子,你这样可不对,昨天的大餐你忘了?我可记得你吃得很开心还一个劲夸我厨艺好!”
“......”果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说不过这个杰森,只好叹了口气踱到流理台前给席英月倒了一杯牛奶。
“小姑,喝酒可以,先把牛奶喝了,不然一会儿席烈回来又生气。”
席英月挑了挑眉,哐当一声放下酒杯,“行了,我也就是担心你才过来看看,看你没事就好!我也得走了。”
杰森闻言嗖的站起身,“小姑,我送你吧?你喝酒了,不能开车,酒驾,那可是犯法的!”
席英月闻言幽幽地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拍了拍沈觅的肩膀,“好好休息,最近辛苦了。”
沈觅垂眸,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不答话。
杰森当真死缠烂打地跟着席英月跑了,一时间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拿出电脑,她本想画稿子,脑子里却乱哄哄的画了几笔便作罢。
于是她开始在网络上搜各种东西。
比如骨髓穿刺是干什么的,怀不上孩子都有什么原因,还无聊地去看了很长时间的八卦。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她躺倒在床,又开始睡觉。
车里。
“大哥,你交代的事情我查了,绑走大嫂的一看就是个老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当天在事发的酒吧没有拍清楚他的人,而且出去之后一路都是往监控的盲区走,开的车也查了,是套牌车......”景亮说着,将一叠照片递给了席烈。
“通过嫂子手机定位基本可以确定,他将大嫂绑进了一家小旅馆,我去那边查过,人家说有点印象,但是没被拍到。”
“所有涉事人员我均查过了,连测谎仪都用上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以确定的是,从头到尾他是一个人在作案,排除掉是针对嫂子的可能,那人的目的应该抓住你或者是席家的软肋,肯定是受人指使。”景亮说着,分析得头头是道。
席烈的脸紧绷着,阴沉的可怕。
“有没有可疑的人选?”他冷声问。
景亮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头绪,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之前那些小事件联系到一起,席宇公子被污蔑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浅显了,与这件事完全不是一个水准,刚才已经定位到了绑匪车的位置,我已经安排人过去了。现在只能先抓到绑匪,才能查的清。”
“恩,抓住了他,我要亲自审问。”席烈面若冰霜,似是要将那个不法分子撕碎一般。
“对了,那天还有一个巨大的疑点......”景亮说着,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席烈一眼。
“说。”席烈眸光一沉,命令道。
“宋副官的手机......被酒吧的工作人员轻松破解了密码,这也是嫂子被骗过去的主要原因......我查了一下宋副官那几天的行踪,说不上可疑,但是见过几个陌生男子,听说其中一个是大财团的公子哥,是相亲对象,其他的人,还没什么直接证据指明是谁。”
“你的意思是......文文也有嫌疑,是吗?”席烈眸光簌地冷下,看的景亮一个哆嗦。
“因为目前没什么头绪,只能一个都不放过了......”
“行了,陈鸣呢?怎么没来。”席烈蹙眉。
“他说你交代的事情他还没查清楚,没脸见你......其实是不敢见你。”景亮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吩咐他快点查,这其中,必然有非常复杂的关系。”席烈眉头紧蹙着,眼里像携裹着闪电的乌云。
。
沈觅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来显,居然是那天摊牌之后就没了消息的刘辰逸。
“你出来一趟。”刘辰逸毋庸置疑地命令道。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我不想见你。”沈觅冷声说着,从床上坐起了身。
刘辰逸的冷笑声传来,“小爷说了,不屑背后搞小动作,小爷要是想绑你,绝对亲自出马!”
“反正你的罪,多这一项也不多,少也不少。”沈觅被他一提醒,又想到了当时的一幕幕,内心一阵抽痛,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我的罪我都认,还有,往席家送照片传流言这种事情我也没那功夫去做,你有时间追究我,还不如查查你席家有什么管不住嘴的下人!”刘辰逸嗓门抬高了好几度,显然是被沈觅的三言两语又给惹恼了。
“说完了吗?”沈觅被他咋呼得头疼,想到这发生的种种,一时间心乱如麻。
“小雪要订婚了,她自愿的!”刘辰逸说着,冷哼一声,“以后这些没头没脑旁的事情我也不想做了,我特么就冲你来,省的你没事给我头上扣帽子!”
沈觅闻言一愣。
不由得想起前几天在酒店门口见到刘辰星的画面来。
那时候,刘辰星还在控诉她给席宇乱说,短短几天,就要跟林川订婚了?
真的是荒唐至极!
本想着做一件好事,没想到却成了别人的踏板,背着一口重重的黑锅,人家却找了个如意郎君甩掉了席宇,这操作真的是行云流水,让人哑口无言!
“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不信小爷是不是?”刘辰逸得不到她的回复,气得扯着嗓子直吼。
“刘辰逸,如你所愿,我的生活已经这么糟了,你也没必要再在我身上耗费力气了,带着你那个妹妹,滚远一点。”沈觅冷笑,没等刘辰逸回答,便挂掉了电话。
这么一弄,席宇肯定恨死她了,她连回席家的脸都没了。
至于刘辰逸说的席家有人管不住嘴,也是她现在顾及不上的了。
挂了电话,她烦躁了许久,却受到了沈洁的消息。
这才想起来沈洁叫她去医院检查,估计是在等她告知检查结果,想着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她,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姑妈......”她刚唤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沈洁率先抢过了话茬。
“小觅啊,方雪的电话号码你知道的吧?发给我吧?”
沈觅一愣,“姑妈你要方雪的电话干什么......”
“小皓最近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寻思着是不是跟方雪有关系,这感情嘛,有什么说不开的,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去给方雪说说......”沈洁的语气中透着些忧心,听得沈觅一阵叹气。
赵子皓也真是的,分手了也不跟自己亲妈说清楚,害的人跟着他瞎操心。
不过说起来,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赵子皓的消息了。
“姑妈,这耗子自己的事情,您还是别管了,感情分分合合的,很正常,他还年轻,慢慢挑选嘛对不对?”想着,她好言相劝道。
“我也想让他挑个好的,可是我,我等不及呀!”沈洁叹了口气,懊恼地说道。
“急也急不来嘛。这样吧,我给他说说,叫他抓点紧,我这边有好姑娘,也给他介绍介绍,姑妈你啊,放宽心!耗子一表人才的,还怕没个对象不成?”沈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风风火火的沈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以前还挑方雪的不是,最近怎么来了个大转弯,非要撮合方雪和耗子好。
周围的人,好像突然就都不正常了一般,真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洁还是不放心,嘀咕了几句,都被沈觅给安慰的过去,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没再多说什么。
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席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
“给你买了点好吃的,还有医生今天交代要吃的药,按时吃上。”
“又是吃药......”沈觅不满地嘀咕,“天天补有什么用,肚子上除了长肉,就没别的动静了!你是不是也该让时源给你开点补药?”
席烈放下东西,脊背挺得直直的。
“我可是每年例行好几次体检的人。”
“嘁,科学家是有依据的,你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走了下坡路。”沈觅在袋子里翻着好吃的,一边不满地嘀咕道。
席烈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许久,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脸,“你怎么回事?看什么?”
他摇头,幽深的眸子闪了闪,“这两天很辛苦吧?”
沈觅眨了眨眼,心情蓦的沉了下来,瘪着嘴不说话。
“我刚才出去听了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席烈见她眸光暗淡,心里一抽,忍不住挂上个笑脸,颇具诱惑力地问。
“什么好消息?”她有些兴致央央。
“你最喜欢的综艺团,要在云城开见面会了,我已经给你买了票。”席烈说着眨了眨眼,“最前排,近距离接触。”
沈觅闻言一愣,“真的?!我追了他们七年,居然来云城了!!”
“怎么样,开心吗?”席烈从兜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了她,“到时候可以跟你闺蜜一起去。”
沈觅感激地笑了笑,对着票根爱不释手,“谢谢。”
席烈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叹了口气。
“不要觉得有愧于任何人,是我们对不起你。”他幽幽地说。
“什么意思?”沈觅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
“该承受这一切的,本该是我。”席烈垂眸,面露愧疚之色。
“你,你把话说清楚!”沈觅一颗心乱跳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一颗心惴惴不安,特别难受。
席烈看着她震动的瞳孔和紧锁的眉,爱怜地将过于紧张的她揽进怀里,轻声道:
“绑匪,抓到了。”
安心不乱 说:
好多人说想拆散小两口的人好多,看的心情不好,实际上都不是想拆散人家,只是渊源很深,让他们不自在只是幕后boss的其中一步,所以不要烦啊,邪不胜正的嘛!
我最近陷入了数学的沼泽,做题码字做题码字,整个人从理性到感性不停地换来换去,感觉已经快傻掉了。
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