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心音竟然没有和自己辩解?楚天远心头的不舒服感更加严重了。她不是应该拼命和自己解释和那个外卖员的关系吗?还是说她没有看出自己在生气?
虽然说自己看到其他男人对她献殷勤而生气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现在好歹是自己的妻子,怎么说都得顾及他这个做丈夫的颜面?她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打情骂俏,把他当做了什么?
楚天远越想越觉得气愤,伤人的话信手拈来,“季心音,是不是你发现嫁给我以后,生活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忍不住和其他人有新的发展了?”
如果说之前季心音还看不出他在吃醋,那么现在她已经看出来了,心里有欣喜,也有委屈,甚至还想生出了想要报复对方念头。
她欣喜是因为自己多年的付出有了回报,自己终于成为能够左右他情绪的人;她委屈是因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过了这么久才等来一点点的回应;她想报复楚天远也只是想多看看对方在意自己的模样。
“天远哥,我记得你在我们结婚之前就说过,我们结婚以后互不干涉,你找女人我不能管,同理回来,我找男人你也不能管。”
季心音说这话的时候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冷漠一些,事实上她也做到了,楚天远听了她的话,瞳孔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季心音会拿着他的话来堵他,堵得他哑口无言,找不到裂缝来回击。
“我为什么要管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你让我不要太出格,也请你不要太过分。在S市,没有人不知道你们季家。”
楚天远说完就离开了这个家,回到了对门。自从知道自己要娶季心音以后,他就把对门那套房买了下来,还让人把两套房子相连的墙壁打通了。
如果季家和楚家的人来探望他们,他们就会楚天远原先住的房子里接待他们,但是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楚天远就把那房子留给了季心音,自己则过去对面那套空房。
在意大利,他们两个人在楚家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只能同床共枕,但到了S市,他能和季心音分开就分开。
坐在沙发上,楚天远看到自己专门跑去给季心音买的吃的,心情更加不爽。他在外面还挂念着在家忍饥受饿的她,她却在他家门口和别人玩暧昧?那小外卖员让加好友就加好友啊?她不会开口拒绝吗?
楚天远不知自己如何的就陷入怒火熊熊的状态,让他恨不得回到黑手党的训练场和其他人过两招,好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越看越觉得茶几上放着的东西碍眼,像是在提醒他做了什么傻事一般,楚天远大手一挥,直接就把连盖子都没打开的打包食物盒扫进了垃圾桶。随后他回到房间,拿起浴袍就往浴室里面钻。
楚天远离开之后,季心音的心情一下子荡到了谷底,刚才报复的瞬间快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反省自己不应该如此的同时,她又无比想念楚天远,内心很是后悔,却又不知怎么去找对方。
明明只是隔了一堵墙,她推开墙中那扇门就能看到楚天远,但她不敢,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过去。
在追随楚天远的一路上,她主动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也不差这一次了。尽管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焦灼起来。
如果楚天远等会不理会自己,她要怎么办?然而她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楚天远穿着一条紧身的平角裤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季心音惊叫了一声,往一旁的窗户上躲去,还顺手把门帘扯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自己身体的一大部分。
楚天远也没想到季心音会走过这套房子,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从浴室走了出来,不过他的反应没有季心音那么大,冷静地走回浴室,穿上浴袍之后,他再次走了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季心音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的身体吗?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如今还是她合法的丈夫,她紧张害怕些什么?
后知后觉的季心音把帘子一扯,从里面走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气还是害羞,她此刻的双颊红扑扑的,像是粉红的苹果,有点可爱,又有点勾人,楚天远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季心音不认为这是欣赏喜欢的目光,而是一种逼视和质问。
他刚刚问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她当然是来找他呀,可是谁知道他跑去洗澡了。
“我来找你!我不想一个人睡,我要和你睡。”季心音索性豁出去了,脸皮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楚天远闻言也只是说了一句“你的脸皮呢?”,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他走去哪,季心音就跟着他去哪,但她的行动和思想分了开来,脑子此时在消化着楚天远没让她滚回去的喜悦。
在意大利的时候,她可没忘记他恨不得把自己赶出房间的神情。那神情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想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