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把橙溪抱回店里,他单手将门栓插好,把橙溪抱回她自己的房间,替她盖好被子。他又赶忙去烧好热水,为橙溪擦洗满脸污垢的脸,顺便喂她喝自己亲手熬制的醒酒汤。
浩然向来医术精湛,只要他看过的病人一般都是药到病除,他熬制的醒酒汤也不列外,很快橙溪就微睁开了双眼。
“溪溪,你醒呐?”
橙溪目光呆滞,并没有回答浩然,看着床顶发呆。
浩然从衣柜里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到床头的凳子上,“干净衣服我放这里了,热水我已经烧好了,马上就给你提进来,你好好洗个热水澡,什么也不要想,我去给你做点早饭,暖暖胃。”
浩然说完就去厨房提热水进来,并且帮橙溪倒好,还在里边加了一些草药,用来干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是害橙溪。
“溪溪,来,我扶你起来吧!听话,去洗个澡。”浩然托着橙溪的头,将躺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橙溪扶起来坐着。
橙溪身上的被子落了下来,那淡紫色的肚兜又露在了外边,这时橙溪才有了反应,看着自己的肚兜,侧脸看着浩然,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浩然会错了橙溪的意,赶紧安慰她,“什么也不要想,我会去帮你讨回公道的,一点要让那个狗屁赫柏给你一个名分。”
“求求你,别再管了好不好?让我留一点点尊严好吗?我不想再去打扰他。”橙溪心里很痛苦,很纠结,但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让浩然插手,当然,她更不想让赫柏为难,赫柏既然都那样说了,她应该好好祝福他,不再去打扰他,这才是真正的为他好吧!
“好好,我不去,你去洗个热水澡,不管你变成怎样,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只要你愿意,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浩然激动的伸出双手,示意橙溪不要激动,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关好。去厨房为橙溪准备早饭。
看着浩然为自己准备的冒着热气的水,再看看狼狈的自己,她甚至都没有心情去问浩然,自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走到浴桶前,脱掉所剩不多的衣服,钻进了浴桶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浩然的话,真的乖乖钻到浴桶里去洗起澡来,那纤细的手指在水里轻轻的拍打着,她心里突然又涌上一股绝望的念头,她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水里。
她不闭气也不挣扎,水顺着自己的呼吸呛进呼吸道里,呛进鼻子里,呛进肺里,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难受,让她无法承受的难受。她猛的从水里把头伸出来,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往身后一掀,不停的咳嗽,水从鼻子里嘴里倒流出来。
她从浴桶里走出来,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子,将浩然为她准备的衣服穿上,一个人走到店铺里,从儲酒柜里拿了一坛酒,又开始喝起来,她害怕自己醒着,醒着就会感到难受。
等浩然把早饭弄好,端着早饭从橙溪房间路过时,特意敲了敲门,“溪溪,你好了吗?溪溪,溪溪……”连连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应,浩然推开了门,“溪溪,你不出声,那我就进来了。”浩然最主要还是怕橙溪做傻事,所以他不得不进去看看。
他将手里的饭放到桌上,试探性的往屏风走去,“溪溪,你在吗?”在进去之前,他还是再次确认橙溪有没有在里面。迟疑了一下,再次确认没有动静,他才冲进屏风后面,看在橙溪不在,他才松了口气。
他端着早饭往前面去,等他来到店里时,橙溪躺在地上,地上已经有一个空酒坛在那里,橙溪手里还拿着还拿着一坛酒,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浩然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夺过橙溪手里的酒,“溪溪,你干嘛呢?你不要命了吗?你刚醒又喝。”
橙溪才懒得理他,偏偏倒倒的走到儲酒柜里,继续开了一坛酒,仰头又开始喝起。
浩然再次夺过来,紧紧抓住橙溪的双臂,“溪溪,你要干嘛?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陪着你的,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
无论浩然怎么说,橙溪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浩然一把把橙溪搂到自己怀里,“溪溪,我求求你了,你说一句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难受。”浩然说着说着,都快哭了一样,看着橙溪难过他的心比橙溪还难受。
“走,我带你去找他。”浩然拉着醉醺醺的橙溪往外走。
橙溪醉着,估计也没听进去浩然的话,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跟着浩然出了门。
赶到将军府门口,浩然生气的去拍打着将军府的门,一副杀气冲天的样子。里边的人半天不来开门,他就用脚踹。
还是管家来开的门,“怎么又是你啊?”
“让开,你们家狗主子呢?”浩然强行将门推开,一把把管家推到一边。
“你们干什么呢?将军府也敢闯?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拦下。”管家大叫着,呼叫下人们来拦下浩然她俩。
一群人朝着她们围过来,浩然将橙溪护在身后,即便自己不会拳脚,但挨打还是可以帮橙溪挡的,“你们干嘛?狗仗人势吗?我要找你们家狗主子,快点把他给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