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熹贵妃娘娘!”见橙溪不说话,弘泰又给磕了个头。
“弘泰啊!你不是让本宫为难吗?即便是本宫想帮你,也无从帮起啊!”真不是橙溪不愿帮,而是这事实在是太棘手。
的确,即便弘泰没有恶意,这么个大活人,还身怀有孕,就算人可以藏在坤宁宫,可久了这肚子也藏不住啊!再者,若是湘妃的奸计,弘泰转身一走,湘妃就上门来讨要人,反咬一口说她欲加害阿哥的子嗣,那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熹贵妃娘娘,弘泰现在只求你帮忙把啾焓送出宫,让她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除了你,弘泰再找不到可信任之人了。”弘泰还是苦苦哀求,他不想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若出了坤宁宫的门,啾焓能不能见到明早的太阳他也未可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额娘绝不会放过啾焓。
“送出宫?”
“对,只需要送出宫就行,其余的事绝不再劳烦熹贵妃。”弘泰斩钉截铁的说着,看橙溪已经开始心软,他说话也变得有些急切。
听弘泰这么一说,橙溪的确心软了,这毕竟是人命啊!若能不惹祸上身,又能救人,她肯定竭尽全力帮他们。
“好,明日午时,你带她到宫门口等,本宫自会找人送她出宫。”
“谢熹贵妃的大恩!谢熹贵妃的大恩!”一直没吭声的啾焓,听到能出宫,赶忙磕头谢恩。
“好了,快起来吧!”
弘泰这才扶起啾焓,“那弘泰就先行告退了。”
“回吧!看着姑娘身体似有不适,先带她回去歇着吧!”橙溪看着一脸倦容,面无血色的啾焓,倒是心生怜悯。
弘泰捡起地上的帽子,为啾焓重新带回头上,扶着她出了房门。
弘泰他们走后,橙溪思索了很久,到底让谁送啾焓出宫呢!此事肯定不能自己出面,得找个靠得住的人。最终她还是想到了赫柏,宫外除了赫柏,她谁也不信。
“玉荷,让人带话给赫柏将军,就说本宫有要事找他,让他明日一早来坤宁宫。”
“是,奴婢这就去办!”玉荷领了命,退出房外。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虞兰和弘历这对小情人,那是小别胜新婚。路上弘历一路握着虞兰的手,就怕虞兰跑了似的。
晚上家宴上,两人也是眉来眼去,互送秋波。
“虞兰,你多吃点,照顾额娘甚是辛苦,看你都清瘦了。”弘历话中带情,眼中有义。此时的他,倒是像一个宠爱妻子的小丈夫,话里话外温柔得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
樱柔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谨秋看出了主子的心思,刻意夹了一块糖醋鱼在樱柔碗里。心想心情不好吃些甜食,心里会舒服一些。
樱柔夹到嘴里咬了一小块,“呸!什么东西啊?这么酸?”
“回福晋,是糖醋鱼。”谨秋害怕的回到。
“醋是不要银子吗?放这么多,叫做这菜的厨子收拾走人,明日重新招一个。”
“是!”谨秋见樱柔要起身,一边前来扶着,一边回到。
“王爷,你慢用,妾身吃好了。”樱柔给弘历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开。
“等等,福晋啊!为了一道菜生气,有失你福晋的身份,回去好生研读《女训》。”平日里樱柔温婉贤淑,今日一反常态,弘历当然不习惯。
樱柔停在门口,恨得咬牙切齿,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说完,愤然转身而去。
“真不知道那骚狐狸,给王爷下了什么*?两月不见,王爷还是这般宠着她,把我当什么?妾吗?竟然还罚我研读《女训》,气死我了……”樱柔走在回屋的走廊上,嘴里一直骂个不停,走廊上的菊花被她摧残的不成样子。
谨秋小心的跟在后面,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樱柔又拿她当出气筒。
回到屋里,樱柔顺手就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谨秋吓得打哆嗦,站在那里低头不敢动。
“你是死人是不是?还不收拾了。”坐到椅子上,怒气还未发泄完的樱柔,见谨秋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怒气上涨,她环顾一下身旁,没瞧见什么东西,就脱了自己的鞋,给谨秋砸过去。
“是,奴婢这就收拾。”谨秋捡起地上的鞋子,跪在地上为樱柔穿上。
樱柔见她哭丧着个脸,一脚将她踹翻在地,“贱婢,不知道要你有何用?就只会穿鞋吗?你主子我受欺负了,你却半点忙也帮不上。”
谨秋强忍着让眼泪不要掉下来,爬起身来,将地上的碎瓷片,一个一个的捡起来。锋利的瓷片,早已将她的手划破,手中的碎瓷片上,染上点点血花。
当夜弘历自是要歇在虞兰屋里的,晚膳后,两人一同回到虞兰房里,虞兰一进门,“哇!两个月了,还和回宫那日的陈设一模一样。”虞兰走到她亲自插的荷花跟前,“为何连荷花也还这般鲜活?”